食罢午饭,玄清又帮燕母诊治了一番,虽然燕母看上去气若游丝,身形消瘦,但也只是因为年老体衰所致,病倒是不甚严重,小宛带会的草药正能对症,只要以后再慢慢调养,当能恢复。
告辞离开燕家,玄清对自己这位新迁至的近邻越发好奇,于是也不急于回观,而是往东走去。
大雪已是深可至膝,但玄清和小落倒是闲庭信步,行在厚厚的积雪之上,仅会留下两行淡淡的脚印。
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山坳外,两个小山包一左一右并行排列,中间仅留下了一道丈宽的通道,两侧是不足十几丈高的悬崖,如刀削斧砍一般。
迈步而入,气温陡然而升,虽只是一处不深的山谷,但隔绝了外面的呼啸寒风,也存留下了谷内的温暖和煦。
山谷不大,方圆也就几十丈,山谷东侧有处泉眼,不枯不冻,四季皆流,在泉谭一侧是一座小亭,是当年陈映父亲初至时所修,近二十年过去,已是有些残旧,白雪覆盖了亭药老是来自巴蜀之地,相距万里之遥,怎么到了此地?”
“老朽未到双十,便游医天下,南方之地已是走遍大部,这北方却是不曾来过。”
玄清点点头,又道:“贫道也曾游历南方,听过数百年前,南方之地有一大医,名叫孙仲景,医术通天,能让人起死回生,药老与他仅差一字,可是有什么关联吗?”
老者正持壶填茶的手,忍不住一顿,瞬时又恢复正常,笑道:“仲景先生济世天下,老朽也甚为佩服,可惜老朽虽然与先生名字相近,但医术却不及他万一。”
“药老过谦了,村里人对药老可是分外敬重。”
“哈哈,只是乡民抬爱而已。”
玄清笑了笑,抿了一口香茶,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玄清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黄皮葫芦,道:“贫道初来拜访,不好空手而来,这葫芦便送给药老。”
“那如何使得,道长是此山主人,老朽占了此处已是有些不安,岂能再收道长礼物。”
玄清将葫芦放到桌上,笑道:“这葫芦是贫道在海外游历时所摘,刀斧难伤,水火难侵,内里还刻有蕴灵阵法,可保丹药百年无损,送与药老,正好合适。”
孙景听完竟呆愣当场,脑中几番转动,才小心问道:“道长是看出什么来了?”
玄清笑了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孙景叹口气,道:“原本以为道长只是个普通凡人,却不曾想道长修为惊天,终是瞒不过道长...”
“道长刚才说的不错,老朽确实与那孙仲景有些关联。”
玄清见他身前茶水已凉,便伸手拿起,泼在地上,重又给他倒了一杯。
孙景似无所觉,回想道:“孙仲景活着时,正逢前朝末年,割据纷争,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他悬壶济世,游医四方,活人无数,深受荆、楚、湘、蜀的南方之民爱戴,他得了上古练气士的道统,颇善导引之术,及到八十多岁,就到了化神之境,以他的寿元,可到千岁,但终是抵不过天命。”
孙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他酷爱研究药方,尝试新药,多是自己亲试,药毒累计,便用导引术化解,但药毒日久,入骨入髓,岂会尽除,因此他仅仅活到二百三十二岁,终于药毒累计,不治而亡,但他留下的《备急方》、《医症》、《药经》却流传于世,久久不衰。”
“仲景先生确实是我辈修士楷模。”玄清也是一阵唏嘘。
“老朽本是孙仲景居处的一株普通杏树,但常年受了仲景先生医德熏陶,至他逝去,百姓在他原住址立起了庙祠,世受香火,就连老朽也被尊为仙树,同祀在旁。”
“老朽也不知何时开了灵智,自从明了自我,脑中便存在着仲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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