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逗了小狐狸一会,才帮她把珠子挂在脖子上,编织的红绳不长不短,刚刚合适,红绳没于小狐狸长长的白色兽毛中,只能看到一颗湛蓝的珠子悬于胸前,小狐狸乐得嘴一直咧着,顾盼生姿,不时用前爪拨弄一下。
玄清等她自得自乐了一会,问道:“你这颗珠子是在哪里找到的”
“啊呀,在山那边的洞里啊。”
“山那边”
“就是...就是,山那边啊,里面还有好喝的水呢。”
玄清听的不清不楚,又问道:“什么好喝的水啊?”
小狐狸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似乎意犹未尽一般:“在洞里有一个小坑,坑里有白白的水,可好喝了,啊呀,这珠子就在坑边上一个小缝隙里发现的,我本来...本来想赔给你点好喝的水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盛...”
玄清笑笑,说道:“没关系,改天你可以带我去喝。”
小狐狸立刻眉开眼笑,雀跃的说道:“对啊,对啊,不过洞口好小的,都没人进去过...”
自一场大雪过后,连续几天都是艳阳高照的晴天,冬日暖洋洋的阳光照的初雪融化,虽然山路还有些泥泞,但四周的山民却已经开始陆续进山砍柴、捕猎,每天也都有七八个香客前来三清观上香,或者寻找玄清测字相面、和合姻缘、批命解梦,一间供奉真神的道观硬生生被香客弄成了风水先生的野观。
虽然香客不多,但玄清每日应酬下来,却是有些身心俱疲,四周山民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人家掏钱上香,玄清也不得不尽心应付。
这日一早,天刚刚大亮,便有一位香客来到了道观,先是恭恭敬敬的礼拜了三清神像,而后又给鲜有人拜的钟馗神像敬了三株线香,这才坐到了玄清身旁。
玄清特意在大殿角落摆放了一套桌椅,如有香客需要解疑释惑,便请到此处就坐。
那人名叫赵成宽,住在附近赵家集,年愈五旬,有子有女,家里有几亩薄田,幸得当今朝廷轻徭减赋,种着这几亩田地,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还是吃用不愁,家里也略有积蓄,平时一旬里也能来道观两三次,一来二去,玄清对他也较为熟悉。
“赵大叔,贫道看你愁眉不展,可是有难事”
“哎”赵成宽叹口气,看向玄清说道:“道长,我今天是来找你解梦的。”
玄清倒了一杯茶水,推到赵成宽桌边,静静听他讲述。
“我这连着好几天,都做同样的梦,梦里是我老母亲,也不说话,就在那里朝着我笑,可是...可是笑的很有些渗人,我好几次都半夜吓醒。”赵老汉端起茶杯,手还有些抖,看着玄清问道:“道长,你说这是...是怎么回事”
玄清沉吟片刻,问道:“赵大叔,你不要害怕,贫道想知道,令堂去世多久了?”
“快有三年了,再有几天就是她忌日了。”
“那是因何去世的呢”
“哎,老来得病,请了好几个大夫,用药施针都不见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便去世了。”说完,眼角渗出几滴泪痕。
“赵大叔,还请节哀”玄清安慰了几句,接着问道:“你能详细说说你做的梦吗”
赵老汉喝了一口茶水,平缓了一下心情,方才说道:“我这人,睡觉一般挺死,睡着了也不常做梦,就是最近三四天,我一闭眼,就梦到一件大屋子,也不是我家的房子,看着有些老久,周围黑漆漆的,也没有别的东西,我第一次梦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推门进了屋里,屋里...屋里也没点灯,就...就屋子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我母亲就坐在椅子上,身上...身上还穿着她入葬的寿服...”
赵老汉又是一阵发抖,玄清忙施了一道清心咒,使他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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