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天涯刚得到两位义母去世的消息,就立刻放下手边所有事物,带着几名心腹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来,这一路上,他已经跑死了十几匹骏马,如今终于快到了。
要说他对义父义母感情有多深,也不尽然,但他很清楚如今的地位是谁给他的。
他穿上早就准备好,用油皮纸包裹的孝服,刚准备进入白云殿,就见两位仆人抬着一位老人小心翼翼的从殿内出来。
“三哥怎么了?”
他认识这位老人,是义父收的第一批义子,现在这批义子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在殿内跪了五天五夜,饿晕了。”仆人低声答到。
“别管我,我要继续去陪着义父,和义父一起守灵。”
担架上的老人正巧醒来,挣扎着就要起身,眼巴巴的瞅着白云殿空洞的大门。
好一副情真意切。
苏天涯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进大殿。
殿内,已经乌压压跪着一大片身穿孝服的人。
这些人放在外面无一不是响当当的大人物,随便跺跺脚当地就要抖三抖的那种。
此时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大殿上首高台上,端坐着一位身背双剑的青衫少年,不动如钟,面无表情。
这一切,苏天涯皆是用余光一扫而过。
便不敢多看,迅速垂首走到自己的位置。
跪拜!
“不孝孩儿,给义父请安!”
“请安…”
“安…”
空荡荡的大殿,余音回绕。
上首青衫剑客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已经神游天外。
苏天涯自是不敢妄动,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地板,仿佛地板上有什么高深的武学研究一样。
上首的那个双剑少年就是苏天涯的义父,看面容比他还小。
但他可不敢真的放肆,据说白云庄主创建白云山庄时,他就是这副少年模样。
现如今几十年过去,他收养的义子都有几个活到寿命大限,老死了。偏偏白云庄主还是这副少年模样。
真可谓不折不扣的“老怪物”!
当然,这句话苏天涯只敢在心里腹诽,他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六天过去。
白云殿内还是那副景象,只是人员和六日前略有出入。
苏天涯仍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
他已经六天五夜未进一滴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纵使他武功不凡,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说不得再等两天,他就要像刚来时看到的那位老人一样,被抬着出去了。
终于!
在苏天涯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空灵的声音传来,使他得以解脱。
“都起身吧!”
“传令下去,二位夫人仙逝,天下禁喜乐千日!”
一纸令书,迅速传往各地!
各地道观、寺庙或自愿或强制,皆为二位夫人每日祈福,足足三年之久。
另一边,就在葬礼举办不久后。
白云山庄的人才突然发现,庄主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苏安的义子们最先得到消息,并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以白云庄主的武功,自然不可能出了意外。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二位夫人离世,白云庄主也不愿独自留在白云山庄,自己不知去哪里云游去了。
消息被确定后,在场的所有义子以及白云山庄的高层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封锁,能瞒多久是多久。
反正白云庄主平日也不接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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