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右诚从署长办公室出来，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的烟类缸没有倒干净，愤怒地拾起来，狠狠地对着门砸过去。正巧外面正有人敲门，听到”咚“的一声，敲门声瞬间就停了下来。

    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副署长，您没事吧？”

    该死的副字又一次刺激了张右诚的敏感的神经，”副“字不但没有解下去，局长又来了新命令，一定要在一月之内，查到杀死谷平的真凶，否则别说副字，连署长二字也难以保全。

    署长也没有如愿升职成南港市的jgha局长，新任局长是从北平调过来的。

    ”滚！“他的办公室背靠着窗，从窗户望出去，不时在从斜对面，腾起一朵又一朵烟花，展红绫的花鸟市开张了。那边的喧嚣和热闹，隔了这么远，也沸沸扬扬地传进了他的耳朵。张右诚生气地关起了窗户，还没坐好，又传来敲门声。

    ”副署长，春莺班送来两张票，玉白菜再唱《窦娥冤》，您去吗？“

    ”不去不去，滚滚滚！！！“

    门外传来走远的脚步声，还有声的议论声音，”我就说副署长不能去吧，便宜咱俩了。五块现大洋一张呢！“

    ”嘿，现在五块也买不到了！“

    声音越来越，直到听不见，张右诚又把几本书重重地推下书桌。

    舒也穿了一身绛色的长袍，一脸笑容地站在茶馆的柜台后面，微笑地看着茶馆里来来往往的茶客，他帮着展红绫开起了茶馆。锁子拎着鸟笼子走了进来，舒也大老远一看就知道拎的是什么，老艮这些事情，谁心里想都恶心，那都不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当初让他跟着九公公的船一直炸沉也就完了，现在砸手里了，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也不知道怎么处置好。

    后来锁子想了一个主意，放在茶馆里，他是这样说服展红绫和舒也的。

    “大姑娘，舒爷，您想呀，这老艮办的事，那就不是人事儿，是吧，话说那个妞也够厉害的，咱们就把老艮放在茶馆，这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这就对世人有个警示的作用，这是其一；其二呢，这怎么说他也是个新奇玩艺，也能给咱们花鸟市呀，茶馆呀，戏台呀增加人气不是；还有其三，这老艮现在也这样子了，也吃不多少，也喝不多少，就是个拉比较费事，但是他还真挺有才华的，写的本子那真是南港的前几名呀。”

    “两位爷，您看我说的这些，有理没？就说这人该死，他是该死，可是现在他比死还不如呢！活一天就是惩罚他一天。咱们收留他，就相当于替老天罚他呢！”

    锁子大老远地就对舒也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找回一个摊位一个大洋，这花鸟市场大大的摊位，他找回了八9个大洋，这都是数，展大姑娘说了，重建花鸟市他有功劳，以后这个花鸟市就归他管了，第一年10个大洋，第二年收了租金，他能分走一层。

    “舒爷，这个，放哪？”锁子提着鸟笼子问。

    “后面有个屋，你放在那里面吧，透着外面的玻璃窗，外面的人想看也能看着，他要想琢磨点本子也不影响，”舒也说。放在哪里这个问题，舒也也琢磨了好久，好好的茶馆放着那么一个东西，开始瞧着新鲜，时间长了难免恶心。

    “大姑娘来了吗？”

    “来了，在春莺班看演出呢！”

    “开始啦，那我得过去了。”锁子着着急忙慌地往外走。

    蔡陈出狱的第一场演出，就放在花鸟市开业这天，图个热闹去去晦气。挂出牌子之后就开始火，在去法场刘庄的路上很多人都听了蔡陈的《窦娥冤》，他们眼看着蔡陈去了法场，眼看着刽子手举起鬼头刀，然后看着乞丐唱数来宝，又有参加公审的，这一路走过来，有点感同身受，家里有些余钱的，一定要买一张票来看。

    三百多平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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