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回来,路过集市,就给殿下您买了写小吃食。”沈简在他旁边坐下,“也不知道老先生是从谁的口里打听到的。”
苏墨白自知理亏,只是笑,这是卫芜明临行前他偷偷嘱托的,没想到那位老人还记得。
李言蹊自那一夜赶往太州以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消息,而熟知月轮山的李振飞也外出领兵,寻药的事情暂且耽搁。卫芜明受不了这等清闲,拿起地图多次寻山,有时周行伍也会陪同。
“我说今天这要怎么比以往的要苦,原来是换了新药。”苏墨白仍是抱怨,“对了,沈姨,卫老先生这次既然回来,我们什么时候进山寻药?”
“李振飞不出意外几天后就能回到月州,等他休整几日,等到下一次月圆之夜我们就可以进山了。”沈简淡淡地说,“不过殿下您可能会错了意,的确是‘我们’寻药,可其中并不包括您。”
苏墨白兴致恹恹地啊了一声,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重新跌落谷底,他拽着沈简的衣袖开始撒娇,“沈姨,别这样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起码让我见识见识嘛。”
“殿下这次出来是心都野了,这种小性子都藏不住了,幸好不是在外面,也不是在东州,不然被大哥看见了……”
沈简口中的大哥是远在东州的周行达,这个名字对于苏墨白来说可是恐怖的,他作为他父亲临终前的托付人,是这些人中待他最严厉,铁面无私,一点情分都不讲。
少年收回了手,清清嗓子,重新恢复在人前的成熟模样,“那么请问沈姨,怎么样我才能与你们一起呢?”
看着脸色调整之快的苏墨白,沈简忍不住一笑,“殿下还是多多温习功课吧,大哥在信中说等您回去要校考这几个月的成果。”
“功课完全不是问题。”少年十分自信。
“殿下这么有把握?今日上午您因为背不出《南辞》而挨了三下戒尺,仅仅是用了顿午膳……”说着她就把手伸到了身后。
她的身后是一整列的书架。苏墨白的卧房本是竹苑中的书房,少年因为开阔的视野而住进了这里,作为以前一位诸侯的别苑,桌椅自然是考究的雪梨木,存放这里的也都是羊皮封面的古书。
“沈姨是否还要校考我《南辞》的背诵?”
沈简拿书的手一僵,她有预感少年要有惊人的见解,回过头来应道,“的确如此。”
“那我有一言想问沈姨。”苏墨白说话慢斯条理的,“请问这些诗词歌赋除了陶冶情操,作为必有的修养以外,还有什么用处呢?”
“殿下,光是陶冶情操、开阔眼界这两种功效,就值得有修养有学识的人背诵了。”沈简应答如流,“何谈是您呢?”
苏墨白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沈姨说的我赞同,可如今是乱世,我们的目的是匡扶故国,救黎民苍生于水火,请问这些优美亦或是朗朗上口的句子,其中不乏包含治国警世的名言,和如今的我们有关系吗?”
沈简语塞,一时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语。苏墨白并不是想要逃避而推翻诗词歌赋的作用,而是以一种务实的想法对待这些,着实令她惊奇。
“那么殿下有何见解呢?”
苏墨白似乎早有准备,“诗词歌赋是每一个贵族必备的修养,可在乱世,想要建功立业光凭借它是断断不成的。沈姨你们从小培养我如何做一位合格的君主,我想对于这一些我还是有自信的。”
“那殿下之意是?”沈简感觉有些看不懂苏墨白了。
“如何平定乱世我不敢妄言,对于兵法我知之甚少,可关于政务和平定乱世该做什么准备,我还是略知一二。”
沈简下颚微沉,思考起来,她比寻常女子博学的多,良久,她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敢问以国报雠者奈何?”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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