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状态下的白轶会将一起其他事情完全排除在外,这是她的作风。
台上,总编辑章程安平复了下情绪,清了清嗓子。
“如今面临的形势很严峻,思想类、社会性的议题基本不让碰了。前阶段出的事情,目前艺术这块是我们努力开拓的领域,这块做好了,前景一定不输以前。但势必比做生活或者的编辑更困难些。”
陈萱背靠着着椅子,郁闷的说:“小轶,里面也没有你的书,怎么办?跟作者怎么交代啊?”
白轶若有所思的转着笔,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自己去找书号。”
陈萱被她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想什么呢?书号我们上哪里去申请?现在别的出版社也都在抢书号呢,你以为是白菜?到菜市场就买了。”
白轶按了一下眉头,在章程安放出书单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在想办法了。
“我想到几个出版社谈谈,虽然主编们都想了办法,但是有一些能拿到书号的小出版社他们未必去找过。”
陈萱皱着眉,摇了摇头。
“能行嘛,你要跑多少家才能搞到一个书号啊?你要是把这件事跑成了,我估计章程安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章程安要走?”
白轶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萱:“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陈萱撇着嘴,说:“有一次章程安喝多了说的,生活和理想之间的鸿沟他越不过去了。有时候想想以他的能力去做新媒体要多少人抢着给他钱吧。可是毕竟是学者出身,不出几本有响动的书又怎么会甘心呢?可是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将仅有的几个书号全部拿去自己用?”
白轶看了看一边的章程安,又看了看屋子中的其他人。生活压迫下的这些人生活得都不过从容。原本是一片清高的净地,如今也弥漫着浮躁的气息。他对章程安的安排一点兴趣都没有,与其去吵闹还不如自己再想办法。
她始终认为这里是她的中转站,所以并没有把自己也放在这些人中思考。如今看来,也庆幸自己的游离。在这个行业深陷其中的人不在少数,她不希望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沈河魂不守舍的在实验室坐着,不时的翻看下手机。她会不会不愿意回我呀?厌烦这些没营养的内容吗?
因为白轶是艺术主编,每次跟白轶聊天沈河都十分小心,生怕对方觉得自己肤浅。他知道她没事喜欢聊聊星座,于是关注了好几个关于星座的。其中一个是白轶推荐的。
每周一沈河都会仔细看里的运势分析,然后截图发给白轶。他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开始一天话题的方法了。
可是白轶一直没有回复,沈河有些坐立难安,他有些后悔自己发送了内容。越等心越失落,他将微信打开,取消了对白轶的置顶,然后为了不看到她的头像,打开几个分别留言将她的头像挤到了下面。
可是即便这么做他还是不免心中失落,又一次次的往下翻看。
“刚刚一直在开会,没有回复。几个主编的会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突如其来的回信让沈河简直要跳了起来,他心中喜悦赶紧将白轶再次置顶。
“没有关系的,你们真厉害。像我们开会就是无所事事了。”
白轶简单的应付了沈河几句,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书号的事情。理解章程安是一回事,出自己的书是另外一回事。现如今想在做内容的领域做下去,她必须要做出自己的东西来才行。
白轶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出几本对得起自己的书,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时常在想,学了伤害了写作,而当了编辑又伤害了阅读。
吴宣仪是白轶在做编辑的时候负责的一位作家,一个外国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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