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便说,“不如我们一起回城里去买些东西。”
吴映泉又不肯,便说道,“下官年纪大了,还是蒋大人去吧。”
蒋文驰见他松了手,便匆匆离去。
蒋文驰在仁心堂买了伤药,吃食还有几件布衣,又遇到了一个伤更重一些同行的人。蒋文驰带着他去仁心堂包扎了一番,天色全黑前,回了城外的破庙。
到了破庙后,并不见吴映泉,蒋文驰心下生疑,却见吴映泉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蒋大人,下官在这。”
忙给吴映泉包扎伤口,吴映泉看清和他同行回来的人,才松了口气。
那人见到吴映泉后,很是激动。两人悄悄去旁边耳语了一阵,吴映泉看向蒋文驰的目光,才和善了起来。
三人在破庙中,合衣而眠。
蒋文驰三人不敢寻马车赶路,只买了个有些简朴的牛车赶路。吴映泉身上带着可以兑换银两的信物,自是不用担心吃住的。不过再不能赶着马车那么高调了。
一路上,蒋文驰的伤轻一些,便多有照料二人。
这些天的相处之下,吴映泉试探蒋文驰多次,觉得蒋文驰如今已不得不上了朝阳公主这条船,便对他更信任了些。
“蒋大人,如今凌大将军已死,”吴映泉咳了几声,“蒋大人回去后,可知此事如何说?”
蒋文驰犹豫了一下,请教道:“还请吴主簿指点。”
“和谈书,是必定要呈给陛下的。”吴映泉笑道,“凌大将军被东夷的人偷袭中毒身亡,实乃国之恨事。只是如今大瑞又将和南夏开战,没有实力和东夷继续耗着。这和谈书,是凌大将军首肯下,才签的。”
蒋文驰犹疑道,“如此说,陛下会信吗?”
“凌大将军最后见到的人就是我们了,我们怎么说,都可以。”吴映泉抚须笑道。
蒋文驰想了想,只能同意,又问起之前那追杀他们的人的事情。
吴映泉想了想,便告诉他:“那是东夷人。”
“东夷人?”蒋文驰吃惊道,“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呢?”
吴映泉恨声道,“此事我自会和朝阳公主禀报。”
蒋文驰点点头,也不追问。吴映泉年纪不小了,见蒋文驰的表现也挺令他满意的,便在车上又养神去了。
三人长途跋涉,颠沛流离,回到皇城时,已是十一月末了。
凌霄失踪的消息,早已传遍朝堂,众臣皆惊。
三人进城后,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急招入宫。
吴映泉在进宫前,偷偷将和谈书交给蒋文驰,由他呈上。
蒋文驰一身布衣,慷慨陈词道:“凌大将军被东夷偷袭,无奈之下签了这个和谈书。说是大瑞如今将战南夏,无力再战东夷。签完后,大将军就去了。”
魏宁澜大惊:“凌霄死了?”
蒋文驰痛哭道:“是,大将军故去了。”
魏宁澜不敢置信,蒋文驰又呈上和谈书,说道:“大将军临终前还惦记着大瑞的臣民,可敬可佩!”
魏宁澜看着递上来的和谈书,很是犹豫,没有打开,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臣等签完和谈书时,大将军已经身故,怕被大将军的下属误会追杀,便连夜改道,从邺城回来的。”蒋文驰之前与吴映泉套了下说辞,觉得这样说,魏宁澜才会信。
果然,魏宁澜已泪流满面,手颤颤的打开了和谈书。看完之后,又不敢置信,“这是凌霄签下的?”
“臣不敢欺瞒陛下。”蒋文驰又是跪下。
魏宁澜又让人将和谈书传给楚璃看,楚璃接过和谈书,看了看,笑道,“你说这和谈书是凌霄同意签的?”
蒋文驰有些紧张,说道,“自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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