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一家兰州拉面,几人边吃边聊着尸骨的事,招来周围不少异样的眼光,若不是赵铁一身制服,恐怕早有人掏手机报警了。
经过一番讨论,几人一致认为,在没有找出更多的尸骨前,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可找。
李晓峰不服气道:“难道就让那个毛孩子警察牵着咱们鼻子走吗?”
子良笑到:“李哥,这一点你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有本事,再从柱子里找些骨头出来。”
“怎么,你当我不敢吗?”李晓峰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想把一根筷子拍了出去。
“哎呦。”
一声惨叫传来,李晓峰扭头看去,一个老头捂着自己不剩几根毛的脑袋,地上掉着一顶圆顶条纹帽。
“对,对不起,大爷。”李晓峰把帽子捡起来,交还给老人,诚恳的道起歉来。
老人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这瓜怂,冒冒失失,没个稳当,亏得我老人家脑瓜子硬,要不还不得让你捣出个窟窿来?”
赵铁走过去说到:“大爷,对不住了,是我这兄弟冒失了,您看看有没有伤着,咱一起去医院看看去。”
“你这瓜怂说的话,我更是不爱听,”老人指指墙上挂着的月亮图案,“月亮真主看着捏,你觉得我是那种讹人不上税的人,你敢说,我可不敢做嘞。”
“谁欺负俺奶。”
一个半大小子提着一根擀面杖从后厨冲了出来,光着上身,全身肥肉似潮水涌动,活像一个肉丸子成精。
“奶?”
众人皆惊,看着面前眯眯笑的老人,怎么都看不到雄性的影子。
“肉娃,奶说你多少回了,总是改不了咋呼的性子,倒和这瓜娃一个样。”
肉娃看着和自己相比瘦弱了不少的李晓峰,一脸无辜:“俺可不和他一样。”
李晓峰再次道歉,倒让老人家不好意思了:“你这瓜娃,我都说了真主原谅你了,可不要再说嘞。”
她把瓜帽扣回头上,看着二爷手里的烟袋锅子一脸艳羡。
“你这老哥的烟袋俺喜欢的紧嘞,以前俺也有一柄,还是你们汉族老哥送的,后来被我这娃儿弄折嘞。”
二爷微微一笑,把烟袋锅子递了过去,说到:“您给掌掌眼。”
老人接到手里,细细看看说:“你们汉人就是规矩多嘞,你的锅子比俺的那杆长得多嘞,可俺那杆也惊细着嘞。”
几人都堆起笑来,二爷这杆锅子是葬门内传之物,不说质地,单论年份就不是普通烟袋锅能比的。
“你们不信俺说的,在真主面前,俺可不能说假话嘞。”老人说完喊一句,“肉娃,去把烟杆那过来撒。”
没一会,肉娃果真把一杆断为两截的烟杆拿了过来。
“看嘛,黄铜杆子,翠玉嘴。”
二爷接过来看看,若不是断成两截倒也称得上是个好物件,杆上挂着一个丝质烟袋,上面竟绣着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蛇。
子良把烟袋转过来,见背面绣着一个“文”字,忙问道:“大姨,这烟袋是谁送给您的?”
老人摸摸自己脑后的一撮头发,竟现出一种娇羞状态,半天才缓缓说到:“这个嘛,说起来就时间长嘞,那个时候,俺还没有嫁人嘛,跟着我的阿爸到了这里。”
几人反正也暂时无事可做,一边喝着肉娃端上来的盐汤,一边听老人讲故事,倒也惬意的很。
原来,这老人名唤迪丽达尔,翻译过来的美丽的心上人的意思,三十多年前跟随父亲来到津市。
那时候,津市除了市区外,到处都是一片荒,楼房更是寥寥无几,迪丽达尔跟着父亲坐着牛羊肉的生意。
有一天,区里来了一个包工队,说是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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