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奇道:“二爷,鲁班不是讲如何造房盖屋的吗?”
赵铁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嗤之以鼻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奇书,之所以奇就是因为有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李晓峰拍拍子良肩膀:“良子,他说得对,烂大街的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爷接着说到:“这鲁班书,又叫鲁班全书,鲁班神书,分为秘传和显传两部,民间称作上下册,而这秘传则专为讲符咒法术。”
子良道:“原来这鲁班竟是个道士。二爷,您又是如何看出这就是所谓的打生桩的?”
二爷最近似乎特别爱笑,和蔼的像个平常老人。
“嘿嘿,这南北虽有诧异,可这打生桩无非就是把人埋进建筑,这一点自古有之。”
二爷回手把烟袋锅子掏出来,凑到赵铁递过来的火苗上,点完还不忘在他手背上拍上两记,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赵铁差点感动的流下了鳄鱼泪。
二爷咂么一口烟,接着说:“打生桩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到后来的始皇帝修建长城,五胡乱华,夏武烈帝赫连勃勃修建统万城无一不是将工匠埋进城墙。”
“到了民国,更是把这种作法发挥到了极致,广东军阀陈济棠,人送外号‘瘟猪棠’,事事听从方士安排,修建海珠桥时,把一对童男童女灌醉绑缚在桥墩上,沉入江底。”
子良怒道:“就是这些狗屁不通的所谓方士,害了多少人,以前我还以为西游记里说的祭祀河神,只是文学作品的夸大,现在看来,现实中打生桩比起文学,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晓峰笑道:“你也别那么愤青,艺术来源于生活嘛,现在咱们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下的问题。”
几人走到出事的楼前,赵铁指着破损处说到:“这根柱子是人们常说的承重墙,一般拆迁只要把这根柱子捅倒,这楼也就拆的差不离了。”
李晓峰走到跟前,伸手就扯那件衣服,引来赵铁的一顿臭骂。
好在这柱子并没有因为李晓峰的动作有所变动,倒是二爷一点也不惊慌,观察着抽离了衣服的水泥空洞。
这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说它普通是因为,那个特殊年代里,这样的军绿衣曾一度被无数人追捧过,直到现在还能在劳保用品店里找到。
李晓峰发牢骚道:“这上哪找去,即使能靠着衣服找到商店,也没办法确定买衣服的人啊,大海捞针。”
赵铁摇摇头说:“其实范围还是可以缩小的,建房时包工队的工人,看守工地的人,再往外推,那就是社会闲散人员,或者流浪汉之类了。”
子良道:“赵哥说的对,只要把这些人都调查一遍,结合当地派出所的资料,想来还是可以找到线索的。”
李晓峰扭头甩来一句让子良气炸了肺的话:“最见不得你这种舔屁沟子的人了,人云亦云。”
子良怼到:“那也比你这种消极颓废的人强。”
在二爷的建议下,几人带着这件军衣外套,赶往区派出所,顺便问问小李化验结果。
虽然给江涛打了电话,沟通过,可还是等到了下午,几人才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所长江涛。
“大领导,见一面真不容易啊。”
赵铁边给二爷捏肩,边朝灌下一大瓶水的江涛说到。
“赵所,你就别挖苦我了,”江涛打个饱嗝,“这一天天的快要累死我了,有时候真想撇下不干了。”
几人寒暄几句,小李赶了来,先给江涛敬个礼,接着说到:“根据化验报告,死者的这段腿骨已经基本呈现白骨化,骨髓腔也成蜂窝状,具体死亡时间还要考虑周围环境因素。”
李晓峰笑道:“小李,你说的太专业,我们也听不明白啊,什么是白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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