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寄托了一份希望,而这份希望就如同污浊之中的光亮,有就好,十分好。”
听到这话儿素素望着手上的纸笔喃喃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还买什么纸笔?费钱!”
若是往常时候听到素素说”费钱“这两个字儿之后江漓漓肯定要大肆嘲讽,可这会儿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他皱着眉头盯着这年轻书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书生愣了愣,“是么?我怎么没觉得?”
江漓漓一向对自己冥冥之中的感觉十分相信,就如同那次在平沙少保庙之中偶遇一个算命道人他就深信自己何时在何地见过这个算命人,而那算命人,也正是成如是。
”是真在哪里见过。“
“是么?”素素有些愣,“我怎么没觉着眼熟?”末了素素又拉着江漓漓的手道:“算了算了,你管有没有见过呢,咱们快去放河灯!”
江漓漓不为所动,依旧直愣愣地盯着这书生,倒是将这书生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突然江漓漓一拍大腿,“我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了,在扬州与苏州两地之间的一个客栈里边,你是与一个商队一起的,为首的是一个富家小姐是不是?”
说到这里这书生倒是想起来了,仔仔细细地盯着江漓漓与素素的脸看了半晌,最后笑道:“你们就是那老先生身边的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也怪我眼拙,一时之间竟然都没认出来。”
这书生正是陈文豪。
也不怪江漓漓对陈文豪的印象深刻,那日离了那一伙商队之后张九龄便分析了几人的心思,而这陈文豪是张九龄看得最为透彻的一个人。张九龄对他的评价江漓漓记得尤为清楚,深情者,苦命人。
素素依旧迷糊,“是么?我怎么还是不记得?”
江漓漓笑道:“你记得什么?你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你能记得?”
素素顿时脸就红了,心想这还有外人在呢!你这样说我的话那我成什么了?便连忙反驳道:“放屁哩!我哪里成天睡了吃吃了睡?我时常还会抽出一些时间练练书法,读读古诗,弹弹琴,跳跳舞。。。”
越说素素的脸就越红。
江漓漓也懒得拆穿,转头问陈文豪,“如今你怎么来了成安?”
陈文豪思虑了良久,也没反问”为何你们也来了成安?“这样的话,耿直回道:”读书人,读的无非就是大义与前程,鄙人脑瓜子愚钝,读不出什么大义,因此。。。“
“来成安博取功名?想求个一官半职?家身富贵?”江漓漓说得尤为直白。
陈文豪苦笑了一声,“这样说也未尝不可。”
江漓漓想了想,忽而抬头问道:“莫许是那小姐看不上你,因此你才来这成安想做出一副功名给她看?”
“公子为何如此说?”
江漓漓嗤笑道:“这样的事儿还不多么?富家小姐穷书生,富贵之家看不上穷苦书生,因此穷苦书生博取功名想叫那富贵之家刮目相看。”末了江漓漓又嗤笑道:“只不过你还要惨一些,那些说书人嘴里的故事全都是穷苦书生与富家小姐坠入爱河,而小姐的父母做那等棒打鸳鸯之事,才叫书生发愤图强,一飞冲天。你就不同,那富贵小姐压根就没能喜欢上你。”
陈文豪脸色愈加苦涩,躬了躬身,“敢问公子这话儿是从哪里听来?还是说那时候鄙人的心思已是如此明显,连你们都能看得出来?”
江漓漓摆摆手,“我倒是没有那种本事,你收敛得也极为隐蔽。”
“那是?”
江漓漓笑了一声,没回话。
陈文豪叹了一口气,“如今再问这种话儿确实也没太多的必要。”
说罢陈文豪行礼之后就要离开,江漓漓忽而问道:“你为何来了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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