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搬山境女剑客的女子,李清婉不比白山水稍长几岁,此时看着少年神色间颇为淡定,相较起来,自己反倒未勉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了,不由腹诽一句,李清婉枉你身为搬山境,竟如此沉不住气。
白山水知道她被方才的突然凭空一击,搞的有些疑神疑鬼,此时心有所戚,在所难免。
只是她不晓得。
身为搬山境剑修的她不曾发觉的偷袭之人,白山水却是在远处看的分明。
那竟然是如方才袭杀驼背老者一般无二的骷髅,只是仅仅只是骷髅,没有身穿那猩红的袍衣,也并不是是凭空出现,而是在那女子身后的地底探出。
刚才一路过来之时,白山水特意朝那地面望了一眼,果然看见在之前李清婉所站的倒下巨树树干之下,有一处若隐若现的地洞,被浓密的草丛所掩盖,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而那驼背老者正好与这李清婉遥遥对峙,本身注意力十分有八分,全然落在女剑客手中长剑之上,却也并未能察觉到其中猫腻。
此处女剑客摔出的地面,倒是干燥整洁,少年略略一扫视,便心中了然。
当下。
白山水俯下身,瞧了一眼少女的腰间破开衣衫下的血口,松了一口气,伤口不深,并未伤及骨头,应该片刻就能有所缓和,只要忍痛强撑,倒也不至于太过影响握剑战斗。
李清婉脸色有些微红。
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对此少年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除了长得白皙俊俏一些,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而已,身上穿着也是寻常青衣长袍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
不过少年眼神里的淡然与明亮,干净清澈的让她竟然提不起防备的心思。
白山水接过李清婉递过来的一瓶金疮药,也不扭捏,替她敷上。
相遇便是缘分,而相遇又可以是劫数,命中注定就再劫难逃之数。
总之,世间缘分之事,玄之又玄。
白山水缓缓起身,这将目光重新移向远处,凝视林中,心想,“等了这么久,该来了吧!”
…
少年有养剑葫芦以灵石滋养两年,如今剑葫之中,灵气盈满已达剑葫十之一二,不过,已经可蓄势而出。
闷葫芦曾经与白山水交流过,除非迫不得已,才能让剑葫自行御剑,毕竟养剑葫芦在灵气荒漠中,虚渡不知道几百年,灵石滋养尽管效果惊人,可养剑葫芦之中,却要同时兼顾以灵气喂养剑气千万缕,没有百年不足以发挥其半成之威。
犹如,本就是大旱之下的养剑葫芦,如今勉强有一缕清泉,却要供养旱地千万亩,效果缓慢可想而知。
若是要剑葫动用葫中灵气,以驱使飞剑,乃涸泽而渔之为。
故而,闷葫芦与白山水曾有过一言在先,非大事不惊扰剑葫日夜的灵气汲取,非生死存亡之际,不催葫芦出剑。
如此百年,养剑葫芦方可初俱峥嵘。
若是当真迫不得已,温养两年的养剑葫芦,剑葫至多有能力,贡献三剑之威。
为此,养剑葫芦在葫内划出一方浅池,存纳三剑之灵气,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了,白山水若以御剑术,耗自身之灵气而驱使的飞剑,并不会影响。
…
白山水看着远处山林,微微皱眉。
此刻,远处传来擂鼓阵阵之音,周遭雾气弥漫,视线受阻。
李清婉忍痛缓缓起身,那柄青钢长剑斜握掌中,笔直朝下。
下一刻,便见数十道人影闪动,在雾气之中看不真切,只知那些人影组成阵列,行为举止如出一辙,恍如人偶。
一个猩红衣袍凭空急掠而出,飘飘然落在距离她与白山水十丈开外,依稀可见那猩红衣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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