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西洲北上,走水路最是适合不过。
运城不算得繁华,却是处于南北往来要塞,颇为繁忙。尽管运城水路并不连接,中洲这座王朝内货物吞吐最大最繁华的洲府,不过,却占据了北泸州与西洲之间商贸的十之五六,涵盖两洲近半人口。
运城港口,便是在这条宽阔水道上,靠着水道由原本一座小小渔村,渐渐发展成一座拥有能容纳数十艘深水大料船港口的小城。
凡事以通商而昌的城镇,马夫脚力一般比较多,嘈杂便也在所难免。
此时,运城港口的一座茶酒摊上,便传来铺天盖地的吵闹声,五六卸货力士,趁着中午烈阳的休息当口,一起醉酒划拳,颇为自得。
隔桌坐着几位外乡人。
包大娘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不过精神头却是不错,端着大碗茶浅浅饮了一口,好奇的看着运河港口来人来往的景象,不时露出会心的笑意
只是那动静颇大,让坐在旁桌安静喝茶纳凉的包谷与蒜苗颇为恼火。
蒜苗听着几个力士的划拳之中夹杂着谩骂与低俗的闲语,俏脸一红,忍不住就要发作。
未等少女拍桌起身。
突然,店铺里铺天盖地喧嚣骤然停歇,少女蒜苗回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淡紫长袍的中年男子,身后来跟着几名家仆打扮的带刀壮汉,那中年男子刚探头走进这茶酒摊子,掌柜便堆着脸迎了上去,原本已是喝的醉醺醺几位码头力士见着来人,似乎极为忌惮,止住相互的嬉笑,那中年来着寻了一处没人的茶摊,落座前身后已经有家仆主动递上捣鼓好的老烟杆,后者接过,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厚的烟圈,然后将烟杆放在桌案之上,端起店家早已端上的烈酒,一饮而尽。
许是酒不对胃口,那紫袍中年男子,皱了皱眉道:“这酒怎么有一股子鱼腥味?”
店家弓着身陪在一旁,喏喏道:“这糟酒就是这味道。”
那中年男子没好气道:“怎么,给老子喝的是假酒不成,怕我余家给不起你钱?”
那店家闻言几乎差点俯下身子,跪下磕头,却被那中年男子虚扶着,愣是跪不下去,就那么半跪不蹲,僵在了当口。
那身份明显不一般的中年男子又道:“诶,别忙跪,听说你这铺子已经两个月的没交租子了,怎么,要跟你闺女一块回乡下种田不成。”
那店家摸了摸额头,陪笑道:“近来生意不太好!”
那男子拾起桌上的烟杆,递到嘴巴,嗯了一声,又吸了一口,道:“我看你这生意一点都不差,每月三贯钱,应该是给你留足了过用的。”
一旁的包谷不想看这些细碎之事,何况他老娘还坐在一旁,便想结账走人,闻言却是皱了皱眉,一个月三贯钱的租子,在这样的破港口,纵然是生意再好,估计也挣的十分勉强,简直算是折本的买卖了。
胖少年觉得那收租之人破有些难为人,心中便有些不虞。
这个时候,之前划拳醉酒里的一位年轻力士突然站起身,忍不住道:“三贯钱太多了,这港口其他铺子才收一贯租子。”
包谷循声望去,见那人此时喝了点酒,晒得皮肤黝黑脸色有些泛红,不过模样却是颇为俊秀。
见他只是一位寻常力士,却能为店家伸张,包谷颇为心下暗暗称好,便也静静坐着,不急走,颇有看热闹的心思。
这个时候,那紫袍男子笑了看向力士青年,眼神里带着戏谑,“怎么,这座港口都是我余家的,余秋宝说几贯租便是几贯租,难道这道理没人与你说过吗?”
那俊秀力士愣了愣,旋即,声音有些愤闷道:“你无非是看上了店家的闺女,那女子不从,你便坐地起价,算得什么道理?”
“怎么,你是那女人的相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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