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尚未出口,便觉得右手壶口处一阵酸麻,长剑便已易手,眼前剑影一闪便见长剑直飞出去,插入远处墙角中,深入数寸。
青狼先生一脸愤闷与绯红,大“哼!”一声,大步离去。
当晚,白山水便换上之前的那身破烂衣衫,将那柄灌入墙壁的长剑拔出又在榕树院里挑拣了七七八八的吃食,确认青狼先生不会给自己送行之后,便留下一笔字条,出后院而去。
青羊城里,金鱼楼有名气,名气之大是这座西陲小城里除了青衣剑冢以外,在西洲江湖上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传闻当年来青羊城拜会青衣剑冢的江湖之人,除了想能不能机缘之下,在青衣剑冢的剑经楼求得一部上号剑经或取得一柄好剑之外,多半是为了到金鱼楼,只求一睹那西州最负盛名且当之无愧的首席花魁李当阳的倾城之姿。
当然这只是无据可查的小道消息,青衣剑冢被毁之后,李当阳再没出现过,有人说那李当阳是青衣剑冢当代主人的妾身,青衣剑冢覆灭后便殉情了,不管如何在西州胜产美女的地界,多年后再没有出现毫无争议的花魁,只是百花争放一般,各个青楼的美人们费尽心机地争芳斗艳,直到最近出现了一位家世败落后沦落风尘的李鱼娘。
听说此女在金鱼楼出现短短不到一年,便在西州境内引起轰动,甚至远传之中州等地,不少江湖之人不顾青衣城如今沦为险恶之地,不远千里也要来青衣城一睹芳容。
李鱼娘的轰动效果,也让青羊城这座小城自从青衣剑冢消失之后,又焕发了一丝生机。
金鱼楼最近最大的恩客非这青羊城里三大家族的三位公子莫属了。
三个公子哥骑着三匹骏马,在青羊城主干道上纵马狂奔,身后跟着大队的护卫。
刘青一畅快大笑,好不解气,这六年里青羊城没了青衣剑冢,又没了青衣剑冢的那位从小便平日压他们一头的少主白山水,日子简直快活。
被拖下水无数次的严池集早就认命了,最大程度尽量避让行人。
青羊城的三大家族公子哥头戴紫金冠,佩剑折扇玉环之类的繁琐,尽显风流倜傥。
直奔那座流金淌银的温柔乡。
金鱼楼的老鸨顾大家当年也是艳名响亮的花魁,这些年随着青衣剑冢覆灭一道有些气色萧条,好在金鱼楼又迎来了李鱼娘天资,这才使得金鱼楼再一次水涨船高起来,如今除非贵客,根本懒得抛头露面,今曰却急匆匆盛装打扮一番,亲自出门迎接三位青衣城里完全可以横着走的大公子。
若是换了六年前,有青衣剑冢在之时,别说青羊城这样的小地界什么三大家族,众然是西洲天字一号的公子哥,也得排着对奉承他一句,顾大家,哪有人敢在金鱼楼撒野。
金鱼楼的老鸨想着心事,望见远远打马疾行而来的三匹骏马,却也连忙整理头戴堆砌满脸笑意。
三人齐齐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早就候着不惜跌价去越蛆代庖的大龟公,不需要徐凤年说什么,熟门熟路的三大家族的柳家二公子柳应凡一便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塞入徐娘半老风韵犹胜伶人清倌的老鸨领口,怪笑一声道:“顾大家,本公子还未尝过你这岁数婆娘的味道,要不今天破个例?韩大娘,可有从这里拿去万两银子的床上功夫?本公子可听说了,你当年玉人吹箫可是一绝。”
老鸨伸出一根手指柔柔戳了一下一脸邪气的柳应凡,娇媚笑道:
“呦,柳二公子这回好有雅致,要不是怕柳家大爷回头听闻派人拆我这金鱼楼,老身这点家舍出去了便是赚了柳二公子的福分。”
柳二公子放肆大笑,“青衣剑冢要是不灭,我这柳家公子估计在顾大家眼里也就是个小角色,那白山水从小仗势压我等一头,却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可惜这会儿大家都是堂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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