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水洗完一个通体舒畅的热水澡,褪去一身市井的破布蓝衫,换上一席青衣长袍,哪怕依旧骨骼清瘦,便浑身都散发出公子哥的独特神气。
榕树院固然是好地方,不仅是能面对着让人瞧着就心旷神怡的漂亮娘们,尽管这也仅限于白山水在的时候,包谷才敢偷偷摸摸的认真瞄上几眼,但是当看见白山水从新焕发生气的时候,包谷还是决定告辞离去了。
青狼先生看着白山水忙前忙过的熟络从榕树院里翻找,将一些精致果盘水果与名贵药材一股脑的混搭着装袋整齐,不禁好奇这个即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想做什么,直到看见白山水跑进柴房亲自背出一个比他身形还大两圈的竹篓,安排着给包谷带去一大筐的新鲜菜肉时,原本还表情恬静淡定的青狼先生,顿时笑的花枝乱颤,风韵毕现。
榕树院以一个颗庭院中心硕大的榕树而取名,尽管不是青羊城最豪奢阔气的院子,但是却是最具特色一处。
院子是青衣剑冢主人亲自赐予青狼先生的,这事整个青羊城人尽皆知,但是作为青衣剑冢最有能耐的人之一,也是与青衣剑冢关系最密切的人之一,榕树院现在还能在青狼先生手里安然无恙,本身就说明别有故事。
榕树下,落叶亭。
白山水一脸肃穆盯着对面,一股青烟从石桌的一壶白璧玉鼎内袅袅升起,青狼盘坐在亭一个石榻之上,眼神悠悠。
“少主,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貌美如花的先生,表情一凝语气却带着调皮的开口,然后起身微微抬起玉手扯一片下落的青叶,随意端详着榕树青叶纹络。
白山水抿了一口杯中茶,望着女人般曼妙的曲线背影,干净利落的回答,“会杀了我自己,然后自杀以免看见榕树院被毁的惨忍光景。”
这本应该是一句玩笑话,不过白山水说的格外认真,只是认真而已实话实说,不带悲天悯人的伤怀。
比女人还漂亮的青狼先生收回玉手,榕树叶便从手间划落,继续飘飘荡荡坠下地面,然后突然开怀畅笑一声,极不淑女的俯身蹲下,不顾春光乍泄一个纵身弹地而起,五丈之后脚尖轻轻点在落叶亭上,在榕树枝桠的间隙之中,那丰满曼妙的身影辗转腾挪,几乎在数个呼吸瞬之间便逾越抵达硕大繁茂的榕树顶端,很快树梢上传来拔剑出鞘的锐利金属声与几道闷哼之声。
白山水没有仰头,况且视线也被落叶亭阻挡,他端坐着岿然不动,只是握住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颤,若是解开衣领便可以发现他刚换上的一席青衣长袍后也已经渗出细细的冷汗。
看见从梧桐树上叶子与尸体一齐飘落,然后一道熟悉身影也旋即骤然从天而降,白山水丹凤眸子刹那闪过一道光芒,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青狼先生将一柄软剑收回看不见的青衣长袍之内,掸了掸衣袖上沾着的榕树叶,从新坐回石榻之上脸上依然淡阔恬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白山水岔开之前的话题,好奇道。
”放心,是那胖子离开后才来的,监视而已,已经六年了,要不少主光临,我都把这些苍蝇给忘却了,习惯了。”
青狼先生说完,白山水之后微微点头轻哦了一声,又道:“能不能教我剑法?”
“想学剑了?多大了,十二还是十三,有点晚。不过可以学。”
“十三,想把青衣剑冢的剑法都学了,你负责教。”
“都学,你胃口跟你身份一样大。”女人嘤嘤笑起来,“练剑很苦的哟。”
“恩,不怕···”
···
白山水没有问也不想管,为什么青狼先生能够保住榕树院,又为什么会被监视他六年之久,又如何杀了一批人之后他们还能安然呆在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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