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方至德怔怔地说不出来。
杨枫也笑了。
有一种人,哪怕是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把枪逼在他脑袋上,他还是会笑,这种人佩不佩服?
杨枫就是这种人。
“你有什么好笑的!哼!”方至德瞪着杨枫,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杨枫已经是个死人。
也有这样一种人,他对张三奈何不得,就会立刻掉转矛头对准李四,这种人你佩不佩服?
方督军就是这种人。
杨枫还是在笑:“我是笑堂堂一个督军,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敢杀我。”
方至德大怒:“你是什么东西?岂能与她相比?你再胡言乱语,我要你好看!”
“我的确不是东西!我是人!”杨枫说,“如果你是东西,就该开枪了。”
枪还未响,却听见一声比枪声更响亮更尖锐的叫声,尖叫声当然是云燕儿发出来的。
被毒蛇咬中而发出的声音正是这种,不知这一次她被咬中的是什么地方。
方至德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他反而镇静下来。
他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偏不上你的当,偏不让你死。”
他看着持枪的属下,不得不做些委婉的解释:“杨枫已横行十来年,大小作案不下百次,并且作的大案居多。听说他所拥有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
他看见这些人眼中都发出了光,那种充满贪婪的光。
他笑了,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足,不但充足,而且令人心动不已。
这些人显然已被逐渐的话所打动,对这一点他很满意。
所以他解释得更明白。
“现在我们鲁莽的开枪打死他,岂不是失去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只有白痴才会做这种傻事。”
他没有再解释,因为他觉得自己解释得已够清楚够明白,除非是呆子,才不懂他的意思。
他们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痴,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他们都放下了枪,但他们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杨枫,只要杨枫打算逃跑,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捉拿他。
季长青眼中也露出了笑意,缓缓地舒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的成功,完全属于侥幸,事前他连半分准备也没有,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现在要全身而退似乎很难,何况杨枫受了伤,更何况方至德这老狐狸还用枪对准了杨枫。
季长青大声威胁:“方至德,你也放下枪!”
“你先放人,”方至德说,“我放了枪,你不放人怎么办?你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
季长青大怒:“咱们江湖中人言而有信,不像你出尔反尔,不讲信义,”顿了顿,又接着说,“既然你信不过我,我们就不用谈了。”
云燕儿突然大哭大叫:“我不想活了,不要活了,我早就说过,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着,却无动于衷,这样的男人简直不是人······”
方至德的一张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季长青突然说:“但我却不是这种男人。”
云燕儿停止了哭叫:“你是哪种男人?”
季长青说:“若有人当着我的面,搂着我的老婆摸摸打打,我就会揍扁他的鼻子。”
云燕儿居然笑了:“想不到你还挺会吃醋的。”
“每个人都会吃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季长青盯着方至德,“一个男人若不吃这个女人的醋,就表示他对这个女人根本不感兴趣。”他的话就像针,尖针般刺着方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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