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方督军的寿诞,可惜我们毫无准备,空手而来,真有点礼数不周。”
季长青说:“大哥,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吗?”
杨枫说:“我怎会忘记?”
很少有人会忘记自己是什么人,迷失自我的人并不多。
“这就对了,凭我俩的身手,要贺礼还不是举手之劳?”
杨枫脸上露出了笑意:“方督军做了几年的督军了?”
“六年。”
“六年时间并不短,他所搜刮的民脂民膏一定不少,我们去拿他搜刮来的宝贝给他做寿,不知他是什么样的滋味。”
季长青哈哈笑道:“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一定。”
“我俩一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一定。”
这两个拜把子兄弟真绝,搅在一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俩这样做,就像是把别人的钱偷了,又好心的借给别人,那人还对他感激得要命。
他俩做的事真让人哭笑不得,所以方督军遇见他们只能算他倒霉。
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
不管图的是什么,都逃不过“名”与“利”。人生在世离不开“名利”二字。
“名”与“利”就像蛆蝇一样附在你身上,永远都摆脱不了——除非死去。
有人说:“我做事一不图名,二不为利,但只为一个‘义’字。”
其实“义”也摆脱不了“名”的,“名”包含了“义”。
这正如是利包括了金钱,也包括了财物。
就是这“名利”二字,推动着人类社会不断地向前发展,永不停息。
有人说,名利是包袱,是枷锁,是害人的东西。
有人说,名利是动力,是催人奋进的“压力”。
其实这只是各人为名为利所取得的成效不同,而发出的感慨不同而已。
名利如此重要,理所当然的要为之而奔波奋斗了。
这世界上图名的人不少,但为利的人却更多。
——是不是因为利要来得实在些,受用些?
金银珠宝就像是漂亮女人,人见人爱。
人见人爱的东西就应好好的收藏起来,不让别人见而爱之。
——你是不是也应把你的漂亮妻子藏在家里,免得别人见了她而喜欢她,甚至爱她。
因为漂亮女人也和金银珠宝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容易惹祸。
方至德就很懂这一点,他的金银珠宝就藏得很紧。
——他的女人呢?是不是也藏得很紧
关卡十九道,道道立暗哨,时有细针出,突有火器窜,针似毒蛇现,火似猛龙转。
任尔关卡林立,我自逍遥出入。
做了十多年的强盗,什么样的暗道密门没见过,方督军的这十九道关卡在杨枫眼中,确实算不了什么,他与季长青此时就身在宝库了。
六年时间确实不短,方至德没有白做六年督军,搞到的珠宝不计其数,——姑且不说金银。
如此众多的金银珠宝,杨枫还是第一次遇见,看季长青的神情,恐怕也是初次遇见。
“奶奶的方至德倒没白做几年督军,搞到这么多好玩意儿,真正让我大开眼界,涨了见识。”说时就拿着一个玉睡佛翻来覆去的把玩,目中充满兴奋。
杨枫问季长青:“兄弟是否有些动心?”
季长青毫不隐瞒:“有一点。”
如此众多的珠宝,让人见了很难不动心。
杨枫理解他:“常人见了不免动心,更何况我们做强盗的?”
做强盗的总是见财起心,这就好比好色的见女心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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