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姬抬头望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陆宇哑然失笑,又问道:“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代姬这才回答道:“代姬不怕,只要能服侍陆爷,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怕。”
那真挚的情感,令陆宇不禁有些心动,心想自己也许是多虑了。
陆宇又道:“在这所大宅里,除了那个小寰和我,其他人你都不可相信,知道吗?”
代姬乖巧地点头。
陆宇吩咐她把帛函烧掉,心想应该找个机会与凌梵或玉儿再核对一下函里面的内容,另一面还要再托凌梵想办法监视代姬,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这才能消除掉对代姬的戒心。
这也是出于无奈。只剩下几天的时间,绝不能出一点乱,否则全盘皆散。
其实他早在听完她的故事之后,已经在直觉上相信她不是信陵君的人,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智商方面也绝对没有玉儿或凌梵那般聪颖。只不过越单纯的人也越容易被利用,往往在被人利用后还浑然不知。
即使她不是信陵君的人,也要防。防的是信陵君派人来接触到她。
不过陆宇没想到要在这府里遇上凌梵真的是非常难。
幸好上天眷顾,在将近黄昏的时候,送来晚膳的人居然是凌梵。陆宇心说一声天助我也,在凌梵放下晚膳要离开的时候及时地引开了代姬的注意力,在房门口抓住机会三言两语地告诉了凌梵。凌梵认真地看了他一下,点头会意,陆宇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有时想想真像是如有神助,像刚刚凌梵送来晚膳,可能是她故意要过来看看到底陆宇和代姬在做什么?陆宇甚至感觉到有一种正房夫人前来捉奸的感觉。
西门候也不见了一整天,不知做什么去了。平时他总会找借口过来找他,有时是信陵君所派,有时是拉他去寻乐,今日居然整日不见,令陆宇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他再出现的时候便会有事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西门候在戌时与亥时交接之时突然来敲门,神色匆忙,说是信陵君有要事要见陆宇,把他叫了出来。
陆宇吩咐代姬早点休息,不必等他,便换上武士服与西门候一同出来。
奇怪的是,西门候不是带他去正厅偏殿,却是直接把他带出了信陵君府。门外的马车早在等候,西门候亲自驾车,陆宇倒是享受了一次夜游大梁。当然这不像旅游般轻松,信陵君如此神秘,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直到下了马车之后,陆宇发现眼前熟悉的那间民房,正是当初西门候带他来见肖正文的房子。门口处有四名武士分成两边把守,如此寒冷的冬夜,站岗显然不是一份美差,幸好陆宇得到信陵君重视,如果成为普通的武士,那可能挨多半日陆宇便会受不了。但门前这四人仍打起十二分精神,从他们的神态看来,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们将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应变。
见到西门候与陆宇,四名武士恭敬地向他们行礼,其中一个又帮他们打开了那道木门。
西门候与陆宇先后走进来,只见信陵君赫然坐于之前肖正文躺着的草床,只不过上面铺了几层精美的兽皮,否则以信陵君这种身娇肉贵的人怎会放低身份坐下来。在他的旁边,正是那一手持武器、一手持火把,面无表情的朱亥。
如果只看这一个方向,别人还会以为自己像要被审问一般,心生怯意。但陆宇知道此刻自己还是安全的,因为他才刚成为信陵君的“新心腹”。
信陵君的对面,两名武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跪着的人。
那房子里的湿霉味道和腥臭的草药味早已消失不见,可能是特意为信陵君所清理。陆宇心里已有一丝端倪,隐约猜到了那个被押着的人的身份。
见到陆宇来到,信陵君面露喜色,然后又转变为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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