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院中只剩下丫鬟给叶橙瑜打扇子的声音,寂静得颇为诡异。
更诡异的是,叶橙瑜此时紧盯着她的眼神,那种心思被看破后的羞恼,以及将她的心思看破后的危险。
突然,叶橙瑜一拍桌案,怒喝一声,“大胆奴婢!我的东西你都敢偷!来人,拖下去杖毙!”
叶拂灵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满面怒意的她,深吸一口气后,她皱眉道,“三小姐!奴婢是凤栖梧的丫鬟,不是瑾瑜院的丫鬟!您不可以越过少爷随意处置奴婢!”
就在她说话间,侍卫已经再次伸手将她死死按住,拽着手臂往外拖,她一边挣扎一边祈求地望着叶橙瑜。
叶橙瑜悠闲地吹了吹茶盏中的漂浮的茶叶,冷笑道,“不管是瑾瑜院的还是凤栖梧的,总归都是我叶家的,既然当了叶家的丫鬟,叶家的任何一个主子都能发落了你!更何况,你难道不知道,哥哥是最疼爱我的吗?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你以为哥哥会和我计较?”
叶拂灵当然知道叶云溪不会为了她这个丫鬟的性命和三小姐计较,她只是想试一试,以为叶云溪能够镇得住叶橙瑜……
可见叶橙瑜根本就无所畏惧。
侍卫手脚粗鲁,没轻没重地,只不过这么扭扯了片刻,就将叶拂灵的手臂和肩膀掐出红痕和淤青,她顾不得这些,眼看着自己真要被拖出去杖毙,她不顾一切地大喊,“三小姐!还请念在奴婢曾帮过您的份上对奴婢网开一面!”
“哼,你帮过我,我也给了你好处,岂有用一次恩情换两回好处的说法?”叶橙瑜也是个不吃亏的,娇蛮的性子倒是让她学会了毫不吃亏。
经她一提,叶拂灵登时灵光一闪,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摆脱侍卫的束缚,冲到叶橙瑜脚下,她双膝“砰”地滑跪过去,拽住叶橙瑜的裙角,望着她急急道,“倘若奴婢能再帮三小姐一次呢!?”
叶橙瑜正喝着茶,被她猛然拉住裙角的时候不慎手抖,茶水洒了自己一身,正待要发火,听清了叶拂灵说的话后又顿住了。
她嚯地抬手示意侍卫不必上前,转而低头看向脚边的叶拂灵,蹙眉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再明明白白地说一遍。”
叶拂灵暗自松下一口气,松开裙角,缓缓道,“奴婢的意思是,摄政王殿下新出的月题,奴婢已经解出答案了,不出意外的话,定能助三小姐再夺月魁。”
“你……”叶橙瑜放下茶盏,将信将疑地凝视着她,眸底有掩藏不住的欣喜与激动,“你是说真的?不是为了拖延活命的时间,随口胡诌来骗我的吧?”
“绝对不是!”叶拂灵恳切地道,“奴婢不敢欺瞒三小姐,倘若不能助三小姐夺下月魁,三小姐再治罪也不迟!”
瑾瑜院霎时间又恢复了沉寂,叶拂灵听着蟾蜍的叫声,心内已然一片平静。
她知道,叶橙瑜不是那种关心朝政的人,黎、梁二国终究是朝政上的事,她叶拂灵为什么会有冰凌膏其实与她一个闺阁小姐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是想要嫁给摄政王而已。
“你们退下吧。”叶橙瑜开口挥退了侍卫队,等着他们都走出瑾瑜院后,才又把视线放回叶拂灵身上,“你起来回话。”
叶拂灵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依旧保持着恭谨,沉默地站在一边。
静默了片刻,叶橙瑜问道,“你先告诉我,谜底是什么?若是答案不能让我信服,照样治罪与你。”
她这么问是为了得个保障,无可厚非,但若是把谜底就这么告诉了她,她就少了一成胜算。而且此时将谜底告诉她的话,还要同她解释为何是这个谜底,到底要牵扯朝政的东西,私议朝政可是大罪。
思及此,叶拂灵摇头,缓缓道,“恕奴婢不能将谜底提前揭晓。”
叶橙瑜柳眉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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