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高速公路修到了曲巴镇地界。
工地上在塔吊上的人,休息的时候发现曲巴河里冲下来一辆红色的三轮车,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浑浊的河水中时隐时现。
“有人在水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八成活不了了。”
捞尸体的话还是有点怕的,有人提议要么报警,让警察来捞,但也有人说人可能没死,就要先救一救,工地上的工头就组织了五个胆子大又力气大的人,带着绳子下去将那个不知是生是死的人捞起来。
之所以是捞不是救,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八成活不了,又是车祸又是黄泥水的,还能有活路吗?
没准就是尸体。
五个人商量了下决定在一处未建成的桥上捞那个黑衣人,或者一具尸体。
桥上没有护栏,桥面不宽,捞尸的这处还有些像河堤形。
这处平缓且河水很浅,有个人先冲上去将人拉住了,将绳子绑在腰上。
河边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所以只能先捞到桥上面。
桥上面留了三个人往上拉,最前面拉的那位一身胳膊露出红色袖章的右手臂。腿脚用力蹬地准备使劲。
尸体身量很长,绳索系在左腋窝处,左手下垂,右手臂曲起,上衣扯高,露出惨白的一截肚皮,脑袋后仰,面上呈黄淤泥色,看不清样貌。
下面站着的那个穿黑色短袖黑色裤子的人举扶着尸体的双腿,上面的猫腰拉绳索。
剩下的那个正低头绳索搭在背上像纤夫一样拉貌似一辆车的东西,这辆貌似的车红色,看出来是什么三轮车了,一个人能从泥水的泾河里往外拉应该是三轮车之类的,车子惨不忍睹,最右边可见一个正面向上黑色的圆的有凹槽的,十有八九是车轮。
将车拉出来那个人在车里发现了黑衣人的证件,惊喜的说:“这人名叫衡居然。”
“衡居然我恰好听说过,早晨工头不是打发他给工地的厨房拉菜去了吗?不过平常见到都戴着安全帽和防尘口罩,倒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粱予然说。
粱予然知道了救的是衡居然,就大着胆子用一瓶水将捞起来的人脸擦洗了下。
露出两条黑黑的眉毛和白净的脸。
“咦,这人还活着。”又有人惊喜的说。
“走,抬回去医务室,肚子也不涨,看起来好像没喝多少水。”
雪璐正在一处老旧的青砖瓦房的院子里,在太阳底下给奶奶洗头。
雪璐的爷爷雪树华坐在院子里和雪璐、雪璐奶奶阴乔丽聊天。
“苗苗,你今天怎么不上学?”雪璐奶奶阴乔丽说。
“……”
雪璐看了一眼爷爷,然后很耐心的说:“奶奶啊,我是璐璐,我不是苗苗。我毕业了,不用上学了。”
雪苗苗是雪璐的堂姐。
“哦,你是璐璐啊。”雪璐奶奶阴乔丽边说边努力想。
“奶奶,你偏心眼,你孙子雪匡芒你就能认出来,到我这,你就认不出来了。”雪璐一边小声说,一边给奶奶梳着稀疏花白的头发。
“奶奶,要不我给你把头发剪短些,你梳头发抬胳膊太费劲。”雪璐说。
“要不你就剪短些?”雪璐奶奶跟着说。
“算了,还是留着吧。”雪璐看着奶奶今年都八十九岁了,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也不会再长了,留着好歹有个发型。
雪璐扶着奶奶坐到一个有靠背的椅子上。
“奶奶,你不愿意用吹风机,就背对着太阳晒晒吧。”雪璐说。
雪璐奶奶就挪了两步侧着身子。
雪璐将脸盆架、脸盆、梳子等都收起来。
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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