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活儿,结束得比较早,当六指用湿毛巾将最后一块地板砖上的水泥斑点擦干净后,胡子叔已经在收拾工具了。
胡子叔的手艺真没得说,所有的地板砖平平整整,中间的缝隙间一点水泥的影子都寻不见,胖老板也很满意,给工钱的时候多加了一百元。
临出别墅区大门的时候,胡子叔从工钱中数出一半给了六指,六指没有接:“叔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胡子叔道:“孩子,你刚开始新的生活,什么地方都要用钱,拿着吧!”
六指道:“叔,没有您的好手艺,我也不会这么容易挣到钱的,这就很感谢您了!”
胡子叔非要硬塞给六指,六指只好接过来,不过只从中拿了两张,其余的又塞还给胡子叔,并说道:“叔,我一天也就值二十、三十的,剩下的算我这个徒弟给您打酒喝了!”
“好孩子呀!”胡子叔感叹道:“以后有活儿还咱爷俩干!”
六指道:“行,只要您老不嫌弃我!”
二人边说边唠地走到了别墅大门,这时从门房中走出一个身材像圆球一样的男子,他手里还拎着咬了一口的大鸡腿,对胡子叔和六指点指道:“你们是给十八楼干活的吧,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胡子叔还未开口,六指停下,不解地看着他问:“你这话啥意思?”
圆球不屑地摊开手掌道:“沙石管理费交了吗?”
六指更不解了,他回应道:“我们只管干活儿,沙石都是主家提供的,你冲我们要得着吗?”
圆球把他那双不大的小眼睁圆了,不满地道:“在这一亩三分地儿,还有敢拔横的主?”说着他朝门房内一招手。
未出三秒钟,从门房中又蹿出了三个彪悍的大汉,个个横眉立目地瞧着六指和胡子叔。
六指一见对方这阵势,就知道又遇上吃生米的了,他对胡子叔道:“叔,你先走!”
胡子叔见事情不妙,马上挡身在六指身前,对圆球道:“大兄弟,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这钱我们出,我们出!”说着拿出一百元,递了过去。
圆球不客气地接过钱,然后朝六指横了一眼,道:“你也不扫听一下,这是谁的码头!”
然后他朝其余三个人一招手道:“走,接着喝去!”
四个人鱼贯着回了门房。
胡子叔回身拉了一下还处在愤怒中的六指,“走吧!别犯傻了!”
他们转过一个弯路,来到一个人工湖的边上,六指立着不动了,他开口道:“叔,这不是明抢吗?”
胡子叔叹了口气,用袖口把湖边一张长椅上积雪拂掉,然后对六指道:“你坐下,我给你唠叨唠叨!”
六指忿忿不平地坐了下来。
胡子叔放下肩上的工具袋,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他摸出烟来,为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道:“孩子,你刚才太冲动了,你不知他们是谁,背景有多深厚,就冒然出头,要不是我,今天你可要吃大亏的!”
六指心里不服道:要不是顾及您,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呢!但他还是对这伙人的来路十分的好奇,就发问道:“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胡子叔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一群靠吸人血活着的败类!”
六指道:“此话怎讲?”
胡子叔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娓娓道来:“他们的老大,外号叫光头,你听说过江北二虎吗?”
六指刚想说:不知道!忽然他记起在冰场上潮男他们曾提过这个话茬儿,而且好像那个潮男就是其中的一虎,于是他点点头。
胡子叔接着道:“这光头大虎,原本是跟着沙爷混的一个小马仔,只因他争强斗狠有一套,慢慢在江北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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