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侯府在干什么,恐怕只有问平昌侯府的人才能知道了。
眼下谢慕林与朱瑞还得先忙活回信的事儿,也就是发发劳骚罢了。攫欝攫
夫妻俩就着信的内容谈了一会儿,主要是朱瑞补充了些燕王在信中说的琐碎事,因为与燕王妃关系不大,先前就没提起的,基本都是关于秋后军中演练那件事的。到时候朱瑞要出远门,走上半个月左右,少不得要跟妻子先打声招呼,让她知道自己到时候的行程如何。
谢慕林了解了朱瑞到时候的日程安排,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军中事务她一窍不通,只需要知道他出门期间,衣食住行都有着落,不会受什么大罪,也就够了。倒是她对宣化那边的气候情况不太了解,回头还得查查资料问问人,才好给朱瑞准备行囊呢。
朱瑞写了给父亲的回信,便拿着信去见燕王妃了。谢慕林也跟他一块儿过去,却正遇上燕王妃替燕王收拾大冬天的厚衣裳,摆了满床满炕,连桌上、四张椅子都摆了几套。
燕王妃还有些犯愁,不知该挑哪些才合适:“冬衣虽多,年年都有几套新的,可大都是在北平的冬天里穿用的,放在京城那地界,只怕有些过于厚实了吧?虽说能保暖更好,可北平人穿衣裳与京城不是一个路子,就怕王爷穿了这些旧冬衣,在京城会显得格格不入,叫人说嘴。再说……王爷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在京城过年了,到时候定会有各种宴席聚会要出席,宫里从初一到十五,期间也有好几次大型宫宴呢,没几套上得了台面的好衣裳可不行。”
吴琼叶姑姑在旁给她出主意:“把王爷在初冬季节穿的衣裳送去就好,这个时节,北平的气候跟京城隆冬时节的差不多。就算单薄一些,让侍候的人给王爷多添一件夹衣就是了。况且王爷在京城也不象在北平时这般,还得时时骑马出门,四处巡视,想必大多都是在屋里?只要不是顶着寒风大雪骑马,初冬季节的衣裳就够使了,倒是镶了厚毛皮的大氅斗篷需得多备几件,预备着王爷出门时穿。”
燕王妃认可了吴姑姑的建议,接下来就要挑款式面料了。她自然是优先选近年做的新衣,只可惜时间太紧了,否则她还能让王府针线上的人加班赶制出几件新衣来。燕王今年进京的时候,刚刚入秋不久,没预料到会在京城过冬,所以王府还没给他备下初冬的衣裳。燕王妃只命人做了燕王在腊月寒冬里要穿的厚冬衣,打算记丈夫回来后穿的,没想到如今阴差阳错的……
谢慕林与朱瑞到了,燕王妃还在犯选择困难症,只得跟朱瑞说:“信已经写好了,我这就让人拿给你。”命侍女取了信来交给朱瑞,又拉上儿媳妇谢慕林帮忙,“我正给王爷准备冬天的衣裳呢,挑来挑去的,眼都花了。瑞哥儿媳妇在衣裳料子的事情最熟悉不过了,快来帮我出出主意。我已经离开江南二十多年,少有回去的时候,已经不太记得京城的冬天是什么光景。你去年才从江南到北平来,想必比我更熟悉。你说王爷要是在京城过年,该备些什么样的冬衣给他才好?”巘戅玩吧wanb戅
谢慕林犹豫了一下,客气地跟燕王妃说一声:“请王妃容儿媳先看一看。”便将屋里摆放的件件冬衣都查看过一遍,了解了它们的厚薄程度与用料,心里也有数了。
看得出来,燕王夫妇在生活上的作风都比较节俭,只是在外人面前会维持住亲王府的排场格局罢了,但他们认为没必要的钱,就不会随便乱花。比如燕王的这些冬天,看成色,最旧的一件也有七八成新,可看料子,差不多是十年前流行过的图案花色。这应该是宫里赐下来的名贵贡品面料——文氏就有一件类似的,是大约六七年前曹氏清家中库存时随手送过来的旧料子,充作文氏当季的新衣料配给,因此谢慕林听母亲提过它真正流行的年份。
以燕王的身份,他不可能象一般北平富户那般,纯粹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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