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若弗的爹排行老三,即不从军也无缘从政,自己从银行贷了笔款,倒是把生意做得颇为红火。膝下只有王若弗一女,可算是受尽王家宠爱,就连不靠谱的二伯也对王若弗多加疼爱,谁叫王家男丁兴旺,女娃却只有若弗一人,也可能从小的生存环境阳气太重,王若弗打心里没把自己认为女生,又加上慧文从让撩拨,才捡了这么非比条寻常路艰难求生。
王老爷子一见自个的孙女回来很是开心,扬着笑脸问:“囡囡,走累了没有?赶紧坐下歇歇腿。”
一旁的猥琐大叔赶紧献殷勤:“哪敢让若弗累着,就是上几阶台阶都是我背的。”一旁自然的挽起裤腿:“爷爷您瞧,托若弗的福,我这腿上和手上可是长了不上肌肉,倒是帮我省了一笔健身费了。”
王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若弗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还请你多担待。”
“哪里哪里,若弗天真可爱,带着我都年轻了不少,每周一跑回宿迁乡上班,都得被我同事调侃几句呐!”
王老爷子虽身体抱恙,可心却不瞎,见此也没多话,端起茶杯道:“尝尝这武夷山来的母树大红袍。”
猥琐大叔虎躯一震,脸上的笑都真诚了不少:“托爷爷的福,有生之年还能尝到母树大红袍,真是三生有幸。”
“什么有幸不有幸的,这茶也就喝到你们这些个文人嘴里才有那么多花头。我是一武夫,哪里懂得茶道这些,开水一泡茶叶一扔,是粗茶细茶,还是红茶绿茶喝我嘴里都是一个味。也就是我当年在战场捡了一个小子,没想到虽然打战不行可脑子好使,这才多少年啊,就坐到了尖尖的位置,难得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没有啥好东西都没忘给我带上一份。我说我喝茶等于牛嚼牡丹都是浪费,可他偏是让我就是嚼牡丹也得捡最好的嚼,倒是让我这老头子糟蹋了不少好东西。”
猥琐大叔听在耳里,心头一震,看来这老爷子背后不仅有老战友,还有在战场上救回不少大人物。也是当年抗美援朝,有多少大佬把自个子孙都派了出去,连那毛岸英都英勇就义了。猥琐大叔脸上虽还挂着笑,心里却是暗恼不已,刚自个怎么就一时冲动跟王若弗摊了牌呢?要是再多忍几日,将她骗到手,还有什么资源骗不到手。一遍偷偷的拿眼觑着王若弗,见王若弗淡淡的没有反应,心里暗自盘算怎么能把王若弗这只金凤凰为自己所用,才不枉费自己每周休假跨山跨海的辛劳。
王若弗才不管这大叔打着什么小算盘,她都随意,这大叔动作越大越好,这样他的狼子野心也就越快的暴露于人前,到时候王若弗什么都不消做,只需要哭嚎上几嗓,她相信没有人会再逼着她和那些个臭男人谈恋爱了,只是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小人也被那些个坏东西拐跑了。王若弗心疼的要命,却不得不再一众王家面前扮演着乖乖女的形象,好保留自己进出家门的权利。倒不是畏于强权而委屈至此,只是心头还是舍不得这座自个从小长大的老院罢了。王家人丁兴旺,大院小院总是喧嚣声不断,总扰人清梦。可年纪渐大,那些个叔伯婶婶搬单位附近住去了,这座小院日渐平静,可王若弗却越来越离不开这座小院,离不开这座城市。前阵子的在外漂泊,她才懂了自个对这个小院对这个家的感情。
“啪”一道闪电隔空打下,将天边掀起了一个口子,噼里啪啦的雷雨兜头猛下,打在青瓦上格外清晰。猥琐大叔伴着雨声跟王家的小将们说起雨打琵琶的美妙,倒是风清雨骤,明儿便是绿肥红瘦。可惜王家一门武将哪里爱听这些文绉绉的酸话,大叔讪讪的止了话头,一旁的王若弗倒是牵挂起林清风来,恨不得大雨将那负心人浇个透,又怕明儿受寒感冒身体难受。百感交集倒不知如何是好。而被王若弗惦念的林清风早就躺平在床上,突然听见外头雷雨大作,怕江柳淋雨,赶紧拨了个电话求一心安,这才了无牵挂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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