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中蕴含的情绪实在太复杂了,别说姜浚新整个呆住,连一米二看了都有些发怵。
杀人诛心,这不就是它家大人正在干的事!
弟弟啊,别怪我家大人拿你开刀,实在是你家爸妈忒不是人了!
夏卿也:“你还记得半个月前,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江大心理学教授性侵事件吗?”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姜浚新脸色更白了。
夏卿也冷笑道:“我只不过是为青白无辜的教授说了句公道话,就被网友人肉、造谣、辱骂,那时候作为家人的你们在哪里!”
“我每天收到无数谩骂,带血的诅咒信,异样的眼光,那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练门都不敢出,我觉得世界崩塌了,前途一片灰暗,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解救我。”
姜浚新瞪大眼睛看着她,嘴唇上下翕合着,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我来到了江边,看着奔腾的江水,想跳下去一死了之,但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渴望着在这种时候能有谁拉我一把,哪怕一句鼓励的话我都能停下脚步,然后手机响了,是姜舟打来的电话。”
姜浚新脸色愈发惨白起来,肉眼可见地浮现出惊恐,可见他心里也清楚,在夏卿也最绝望的时候,那个男人会说些什么。
“别说了。”他道。
夏卿也不予理会,继续用冷漠的声音说道:“他说我怎么还有脸活着,给他丢了那么大的人,要是媒体曝光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让我趁早死在外面……”
“我让你别说了!”姜浚新吼道,身体剧烈颤抖着。
两人的争执引得在屋里布置家居的人回过头,察觉到气氛不对后,自觉地回过头继续干活。
夏卿也并未如姜浚新所愿,不急不缓地说道:“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好,如你所愿,我去死……”
“别说了!求你!”
“就当把这段血缘还给你,以后我们尘归尘、路归路,再也没有关系了。”
姜浚新痛苦地闭上眼睛,半晌后,哑着嗓子道:“可是你没死。”
“对!”夏卿也的眼里的阴沉一扫而空,恢复笑容明媚妖冶的模样,说道:“我没死,一个在绝望中死去又复生的人……意味着什么,你应该能猜到吧!”
姜浚新被话里恐惧的信息吓得往后退,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夏卿也松开手,那个漂亮得像艺术品的八音盒应声落地,摔坏了一个马头,旋转顶的彩色灯掉了几颗,电池盖也裂了。
夏卿也上前一步,怜爱地摸了摸姜浚新的脸,温柔地说道:“别怕,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就能相安无事。”
说完粲然一笑,出去外面看花坛布置的情况了。
姜浚新还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地上摔坏的八音盒,内心无比苦涩。
他不知道姜舟给夏卿也打过那么可怕的电话,看到微博上那些言论时,他也曾想过联系夏卿也表示关心,但想到她今年过年以实习为借口没有回来,毕业后要留在江城的决定就心生不快,只发了一条不痛不痒的信息过去。
夏卿也没回,当时他还气自己自作多情来着,现在回想,那时候的她在网络暴力下苦苦挣扎,哪里会看什么信息。
现在她回来了,不,是姜舟让她回来的,是不是可以说,这两天的一切混乱都源他们自作自受!
姜浚新缓缓蹲下,将地上的八音盒碎片一点一点捡了起来……
屋外,夏卿也依着门柱,饶有兴致地看着花匠在院子里忙碌。
“其实弟弟人不坏。”一米二说道:“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毕竟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
夏卿也笑道:“你和一个魔谈论好坏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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