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放开我！不然——”

    话音未落，只觉得手臂传来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将她扯得弯下腰，被迫与对方对视。

    夏卿也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雾雾霭霭，仿若不见天日的森林中弥漫的晨雾，阴郁、沉重得让人窒息。

    “霍教授坐在对面看着你呢。”夏卿也的语气带着明显恶意，一字一句地钻进她耳朵里。

    “他让我转告你，偿还罪孽的时候到了。”

    在监察使看来，人类的本质不过是一场情感博弈。

    嫉妒、恐惧、爱憎、欲望交织而成，各有各的力量，相互平衡制约。

    一方变强，势必会导致一方削弱，人心充满仇恨时，会渐渐丧失爱人的能力，恐惧达到顶点时，冷静会被压制得很惨。

    力量崩散，制约失衡，人就会“坏”掉，而这个崩坏的过程便是她享受的乐趣。

    陆晓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阴冷的毒蛇盯上，明明想逃却迈不开步子，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恐惧在蔓延，一点一点侵蚀着意志，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

    妖冶的红光映射在她眼瞳深处，倏然不见。

    夏卿也在她耳边轻语几句，松开了手，眼波流转间已然雾散霭尽，明亮澄澈。

    陆晓目光涣散，仿佛全身的力量被抽走，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

    路过的服务员赶紧扶了一把，“你、你没事吧？”

    陆晓木然地推开她，朝外面走去。

    服务员有些不放心，看向夏卿也，“她是你们的朋友吧，不看着点？”

    夏卿也摆摆手，露出见怪不怪的笑容，“不用，她劈腿被男友发现而已，多几次就习惯了。”

    杨芸芸差点连鱼刺都给咽下去，忙抽纸捂住嘴。

    服务员表情裂了，三观遭到泥石流暴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服务员一走，杨芸芸就急急问道：“你和她说的是真的吗？霍教授——”她看了眼旁边空位，不安地挪了挪屁股，“真的坐在这儿？”

    夏卿也点头，“嗯”

    杨芸芸倒吸口气，僵硬道：“你你你能看见？不是，他不是应该去找害他的人，怎么来这儿啊。”

    夏卿也抬头，露出意味深长地微笑，“是啊，为什么呢。”

    杨芸芸呆呆看着她，忽然领悟了，“卧槽！不会真是她吧！”

    夏卿也不予置否，笑着说道：“别管这些了，吃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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