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惊枝目不转睛的看着徐行平静的脸,明明徐行毫无波澜,他却能看得满眼温柔,“那以后你就与我和聆楚住在倚风院吧,我保证,只是为了照顾你的安全,不会扰你清净。”
徐行没说话,微微闭了眸,便算作应了。
从心满脸委屈,“少主,我呢?”
“你自己不是还有个小屋吗?”
“那也不能你们都住倚风院,就把我自己晾着啊,少主,您看我这七百年,不但乖乖帮您守着迟山,把徐行养的这么白白净净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从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木惊枝的大腿不撒手,“少主,您可不能这么对我,您就忍心把我这把杂碎的老骨头扔在外面吗?从心好惨啊……盼了您七百年,现在你们都不要我了……”
他本就邋遢,这么一闹,头发都乱作一团,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木惊枝推了推他的脑袋,“杂碎,我记得你之前挺俊俏的,怎么这七百年,把自己糟蹋成这幅德行。”
“少主,我也是为了保命,我也是没办法,他们进不去墟墉,还进不去我的窝吗?”
木惊枝笑了,“杂碎,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去把自己弄得干净漂亮,我就让你住倚风院。”
“我?我还能干净漂亮?”
聆楚一把拉起从心,“走走走,快去洗澡!”
木惊枝看着他们俩拉拉扯扯出去的,轻轻拍拍自己被从心抱过的腿,“这杂碎不会七百年没洗过澡了吧?”
他坏笑着看徐行,“小红,他这邋邋遢遢七百年,没把你熏坏?”
“比不过少主洗了七百年的澡。”
“你怎么就这么向着他呢?”
徐行赤红的眸子看着他,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却什么都没再说。
她从不是扭捏做作之辈,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与木惊枝好好聊一聊七百年前的事,可如今真面对着,竟不知从何说起。
是啊,该如何说,说我七百年前曾因与你那一面之缘失了神魂而丢了性命,还是说当年目睹了你欢天喜地进了妖王明鳞的寝殿?
从头到尾,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却又都是因他而起。
木惊枝转身坐下,姿态甚是随意,单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徐行,“小红,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少主请讲。”
“你和杂碎生活了七百年,他那么举止不端的家伙……没对你怎么样吧?”
徐行满脸冷漠,“在昨天之前,我还是只猫,少主觉得他会把我怎么样?炖汤吗?”
木惊枝歪头一笑,眸中泛着柔柔的光,晶莹剔透的面皮不似凡间俗物,“我是怕他太邋遢,亏待了你。”
这么漂亮的家伙,哪怕褪了色依然妖媚难驯,难怪当年妖王也会深陷不渡,徐行暗想,若是当年妖王有足够的本事将他娇藏了,便不会出来迷惑这么多浮尘众生。这是这样的家伙,从来都只有他玩弄别人的份儿。
她避开木惊枝的眼睛,“从心对我如何,与少主无关。”
“我是他的主人,他养了你这么多年,所以你该……”
“所以我该叫少主一声伯父?”
木惊枝眼中闪过一丝顿疑,“你说什么?”
“难道少主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
徐行也学着木惊枝惯用的无辜样子,满脸单纯认真,“一来少主身份尊贵,二来您又是从心的主人,本就该是徐行的长辈,您说是吗?木伯父?”
木惊枝原本明媚的脸色暗了一些,过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嘟囔了一句:“谁要当你伯父啊?”
徐行看着木惊枝吃瘪的表情,偷偷忍着笑,“那少主想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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