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悠盯着那张试卷,好一会儿没说话。
半晌,她问出三个字:“所以呢?”
是啊,所以呢?
所以陆纬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呢,他是陆明的表哥,又不是她宋子悠的,更难听的是,陆明的父母都不管,他一个当表哥的出头干什么?
宋子悠此言一出,陆纬的眉梢直接挑起来了。
他说:“你还挺淡定,也挺理直气壮的。”
宋子悠吸了口气,一手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想陆明也和你承认了。可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用意。我姓宋,不姓陆,这件事轮不到陆明的表哥来管,就算要管,也应该是管她,而不是来找我。”
宋子悠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真苦。
放下杯子,她又说:“不过还是谢谢你请我喝这杯恶心的东西。”
话落,宋子悠对面就发出一声轻笑,还带着一点鼻音。
宋子悠掀起眼皮,对上陆纬。
陆纬唇角勾起,脸上有叛逆,有不屑,瞅着她还带着一点好笑。
然后,陆纬说:“我今天不是来说教的,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以后你和陆明不要再合作这件事,最好不要再联系。现在,陆明的父母还不知道,将来知道了她要遭殃,你也讨不着便宜。”
宋子悠冷哼一声,逆反心理突然上来了:“怎么,她父母会打她,顺便连我一起打?还是说你们打算报警,把我俩一起打包送进局子?告我们什么,不当谋利?”
宋子悠的牙尖嘴利并没有受到她的牙疼所困扰,虽然她说话咬字不清,但陆纬还是听明白了。
他就只撂下了一句:“我会告诉你哥,宋子安。”
宋子悠愣住了。
……
自那天见过陆纬过后,宋子悠就记住了这个人,这个名字。
后来见到宋子安,宋子悠还在想,陆纬到底是认识宋子安,还是调查过她的家世,只是说出来唬她的?
这些猜测在宋子悠心头萦绕着,迟迟不散。
直到有一天,宋子悠听到宋子安讲电话,他还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i。
宋子悠顿住了,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的确是那两个字。
可是这两个字是很常见的组合啊,也许只是巧合呢?
又过了一天,宋子悠约好了牙医,准备去拔牙,她还提前和宋子安打了招呼,希望他能陪她去。
宋子安来了,但他却很忙。
他们一起坐在某家公立医院的牙科诊疗室外,宋子安每隔几分钟就站起来接一次电话。
宋子悠很害怕,每次看到宋子安站起身,她都觉得更不安。
……
直到护士叫到宋子悠,宋子悠起身进去了。
她是这位牙医的第三个病人,拔的是上面的智齿,是最容易拔的一颗。
宋子悠躺在诊疗椅上一动不动,那个牙医是很有经验的牙医,一直在跟她说不要紧张,让她张嘴,将针扎进她的牙床子,给她打麻药。
宋子悠很快就感觉到腮帮子麻痹了,然后就感觉到牙医在她的牙床上切了口,但是不疼。
然后,有一个金属物探进嘴里,夹住了她的智齿。
那个牙医用力往下拔。
有那么一瞬间,宋子悠感觉整个牙床都跟着松动,有股力道一直在拽她的牙床。
直到那颗牙齿被拔了下来。
宋子悠按照牙医的吩咐吐掉嘴里的血,牙医给她的伤口做处理,嘱咐她带着药水回去,记得每天漱口几次。
宋子悠默默地记下这些步骤,她不知道宋子安有没有跟进来,还是坐在外面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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