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生死之间(第1/2页)  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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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乾清宫归来已是戌时,灵璧命人抬了一只鸂鶒木翘头案来,将两盆菊花一左一右放好,又摆了一只白玉山子放在正中,芳苓道:“主子,这个摆在哪儿好呢?”

    灵璧四下看看,“放在西梢间的窗下,好生看护着,别让花儿蔫儿了。”

    小珠子、小坠子忙抬了翘头案去,芳苓道:“还是皇上厉害,今儿在慈宁宫,那样教训了郭常在一番,她连个话都不敢说。”

    灵璧摊开纸,一边习字,一边笑道:“那日的仇,你还记得呢?”

    芳苓气道:“一百年都记得呢!奴才可不像主子您这么心宽。”

    灵璧道:“一个人谨慎惯了,任何时候都是谨慎的,可若是她放肆惯了,便总是放肆,这祸么,自然也就会从天而降。所以何必去费心提点?让她的嘴害死她自己就是了。”

    芳苓这才明白过来,“所以主子那日是故意不理郭常在的?”

    灵璧以笔杆在她额上点了点,笑眉弯弯,“凡事少动嘴,多动心,只图一时畅快有什么好?”

    转眼便是十月,天气日渐凉下来,惠嫔站于窗下,深秋的日光透过薄如蝉翼的茜红窗纱透入,照得屋内一片橙红,浅黄色桂花顺风飘落,正正落在惠嫔发间。

    紫琳才领了宫份回来,正看见她在窗下吹风,忙上前道:“主子,今儿天冷得这样,您怎么站在这儿?关上窗户回里间吧?”

    惠嫔回神,敛衽坐下,“佛母经送去了?”

    紫琪颔首,“回主子话,已送去了,太皇太后也看过了,并未说什么。”

    惠嫔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袅袅雾气氤氲了她精致的眉目,丝丝缕缕的薄烟自香炉之中透出,如同一张乳白的纱衣罩在她身上,惠嫔斜斜倚在软枕上,看向窗外大半零落的桂花,“她能说什么?本宫伺候她那么多年,尚不及乌雅灵璧一句话,可笑。”

    她说着可笑,可面上却无一丝笑意,反而透出幽幽冷意,紫琳紫琪对视一眼,正欲劝说,卫婵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奴才请惠主子安。”

    比之初见时惠嫔的惊慌,此时她却眼睛一亮,将左右屏退,对卫婵招了招手,“你近前说话。”

    卫婵衔着一丝笑意,“惠主子知道奴才为何而来?”

    惠嫔直起上身,“总之是为了本宫和大阿哥好便是了,你说罢,纳兰大人有何安排?”

    卫婵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又推开些道:“眼下都是十月十五了,永和宫那位即将临盆,不能分心来照顾二阿哥,正是最好的动手时机。上次惠主子行动太过仓促,但这次纳兰大人亲自安排,绝不会让二阿哥轻易逃过此劫,二阿哥一死,纳兰大人就会联合他手下的朝臣,呼吁立长。”

    她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香炉内的沉香发出荜拨之声,惠嫔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两手不自觉地绞紧帕子,“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卫婵摇头,“大人只让娘娘静待佳音,上次坠落秋千之事,太皇太后对您已起了疑心,为保大阿哥,您千万不可妄动。”

    惠嫔颔首,“如此,一切都拜托纳兰大人了。”

    卫婵福身退出,惠嫔只觉身上一阵寒一阵热,两股不觉战战,也不穿鞋,她只蹑着足襪,在冰凉的地砖上来回走动,半晌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舒心而诡谲的笑意。秋末干枯的枝丫映在窗纱之上,满是扭曲的纹路,一如后宫中深不可测的人心。

    与此同时,一盆鲜香十足的炉食鸡肉送至了太子案头……

    太子的病症是在十月二十突然发作的,一开始他只是寒战、可是接下来的时日间,他开始发热、呕吐,伴随着四肢的疼痛和昏迷。

    杜君惠顶着皇帝宛若雷霆的目光,反复诊脉,最终确诊:“是天花。”

    皇帝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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