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不仅如此,细一看枕边还有一骡子奏折摆在那,当真是用功啊!
怪不得这里头如此暖和。
隔着火笼,澜乔屈膝道:“奴婢澜乔,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玄烨有些发烧,身上没一块肉是消停的,疼的他只能躺在床上。他开口道:“起来吧。”
澜乔起身,上前几步,探头看向玄烨,见其闭眼皱眉,十分难受无力的样子。澜乔便问道:“皇上,你是发烧了么?太医看过了么?有喝药么?”
玄烨依旧闭眼道:“你哪那么多问题?”
澜乔恍然,将食盒放地,随即绕开火笼走到玄烨身旁,伸手摸了摸玄烨的额头,见发烫,便嗔怪道:“原来是自己在这挺着呢。”
玄烨睁开眼睛,怪道:“没规矩,居然还敢碰朕,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责罚你?”
澜乔笑道:“又不是没碰过,再说你又不是纸糊的,碰一下又怎么了?”说罢,澜乔伸手将玄烨身上的棉被掀开,顿时,玄烨一身明黄的鲜亮颜色露了出来。
玄烨紧张地弓起左腿,脑袋抬了起来,微怒地看向澜乔。而澜乔呢,掐着腰,指摘道:“皇上,你要是不想请太医,不想惊动旁人,你也得用对方法。奴婢告诉你,这用棉被捂汗不能退烧,反而会让人更加虚弱。”
玄烨气的起身,奈何身子力亏十分乏力,手刚支撑着要起来,却实在使不上劲。澜乔见此,上前扶住,又将枕头立起来,让其坐靠着。不仅如此,澜乔还一边责怪着:“别动不动就生气,气大伤身,你不是挺会照顾自己的么?”说罢,澜乔看向旁边的一个摇床,诧异问道:“这儿为何会有个摇床?”
玄烨无力道:“那是胤礽的床,如今我病者,便将他抱往旁处,免得我传染给他病气。”
澜乔自是知道先皇后所出的二阿哥是玄烨亲自照拂的,可即便是亲自照拂,想来也不过是多过问些,具体的事情还是要让奴才们做;不想竟然还要睡在一起,那岂不是每晚都能听到孩子夜夜啼哭的声音,如此,还能好好睡觉了么?那嫔妃侍寝怎么办?总不会孩子也在这吧?
“你那脑袋瓜想什么呢?”玄烨见澜乔想东西走了神,便好奇问道。
澜乔使劲地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
玄烨凝视道:“朕命令你说。”
澜乔见此,便垂眼退后几步,道:“奴婢是想,这嫔妃侍寝不都是要抬到皇上的寝殿么,如此,那阿哥?”
玄烨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而后一个坏念头闪过,道:“你来,朕告诉你朕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澜乔倏地露出一巧诈的坏笑,而后坐到一旁的座椅上,荡着双腿,道:“皇上,你以为我傻啊,我才不去呢,你肯定没安好心。”
玄烨装作恼了的样子,道:“你说你,说是来看朕,倒把朕的被子给掀了,如今又把朕撂这,不管朕了。”
说起这个,澜乔起身,正色道:“皇上,捂汗不能退烧,出汗也不能排毒,如果出汗就排毒,那身上的皮肤还不都得坏掉啊。”
听了澜乔这样的话,玄烨稍思衬,似觉得有理,就问道:“那依你之见呢?”
澜乔道:“我记得我的时候发烧,玛法是请隔壁的大婶来给我擦身子,且是用温水,说这是散热,可比你用被捂着好多了。”
如此,玄烨眼睛一亮,饶有兴趣道:“那既是这样,你便为朕擦拭身子吧。”
听此,澜乔身子一躲闪,道:“怎么是我?叫梁九功啊,他不是近身伺候的太监么?还有宫女呢?你身边怎么都没个宫女伺候啊?要不我去叫哪个主,想必她们还会记我个人情呢。”
如此听来,玄烨觉得自己是个上杆子都没人要的,且还惹人嫌,他便连话也不说了,将脸转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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