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霆大骂:“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猫哭耗子,假慈悲——”突然咂摸出一点味来,不禁将那句话重复一遍:“助双儿和我不久之后新婚快乐?”扭脸瞧燕无双,“双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
燕无双这才看清,他受伤的地方既不在肺部,也不在心脏。而且,程倚天那一下戳得也不深,最后点穴,也只是止住血流。
本来,她已经打定主意。
可刚刚燕霆话说得难听,她傲气上来,便不想承认:“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就算我娘有,你也有,我还是没有。”
燕霆伤势虽无大碍,可是疼痛还在。他一边用手帕捂着伤口,吸着气,一边追燕无双:“我刚才混蛋,嘴欠乱说。你打我啊,骂我啊,我绝对不还手,也不还嘴。”
燕无双始终不理,他止不住哀嚎:“你到底要我哪样,才能答应我的求婚那!玄门本是我燕氏的,你嫁给我之后,所有权责,我全部交给姑母可好?双儿,双儿……”
城郊。
一片松林背后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上,一座松木建造的小桥原始却又非常坚固。
戴着风帽的玄门小姐燕素素,如同十八年前,走过这座松木桥,又沿着一条痕迹已不太明显的山道拾阶而上,最后来到一座不大不小的松屋前。
十八年后的今天,松屋依然旧了,可是干干净净。门前的廊下摆着盛开的鲜花,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偎依着木头趴伏着。燕素素走上来,伸手一捞,洗得干干净净的兔子,便安安静静伏在她的怀里。
“你来啦?”
时过境迁,从门里走出的男子一扫当年的青涩,从容因而平添十二分的雅致。
剑庄庄主上官剑南指着空着的位置,请她坐,尔后手持茶壶,一边倒茶一边说:“这是江南才有的绿茶,快来尝一尝吧。”
绷了好久的一根弦,突然便松了。
燕素素想起当年的自己,正是被这一系列的心思打动,故地重游,感怀依旧。
长叹一声,她在他面前坐下。
但是,精明如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便问:“你也知道最近我门中的变故了吧。展铭到处活动,拉拢了不少势力。总坛门主争夺战,我想提携我侄儿上位,并不简单。”
上官剑南有条不紊,为她续杯:“事儿可以慢慢说,你且歇一歇。”过了会儿,才说,“这会儿,你总算又体会到为夫的重要性了,是不是?”
“你还有脸提这个?”
“我一开始为你建这处松屋之时就对你说过:我不是名门之后,也没有望族撑腰,我只有一把还未出名的九花落英剑,兼一身风尘,但求你能垂青。”
“都是比武招亲之前发生的事情,对吗?”
上官剑南点点头。
“你肯定和我成亲之后,和前人再无瓜葛?”
“若有一个字谎言,管教天打雷劈!”
燕素素方才闭口,但不免仍有一声长叹。
上官剑南继续解释:“我承认云杉,因为她到底是我的女儿。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子女都不愿意承认,即便是你,大抵还是要瞧我不起。至于她如今改姓‘上官’,并不是我的主意。”
燕素素“哦”了一声。
“慕容三公子叔侄曾施恩于她,她必须上武当救他们两个。没有我的姓,她很难踏入太极宫,这是其一;她和程倚天有了孩子,想要保持她一贯享有早已习惯的格调,又不受江湖门派的压制和欺凌,她必须从‘云杉’更名为‘上官云杉’,这是其二。”
“总而言之,你的一生,始终都是算计的一生!”
上官剑南一哂:“素素,以你我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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