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忏听到赵晗口中的名字时,心头一惊。
转而又想到齐沐生来,他护送黄巢逃脱朝廷追杀,数月没有消息。
却没有想到,再次听闻两人踪迹消息时,他们竟早已在徐州揭竿而起,并且接连攻下多座城池。
再反过来看赵晗神色,他听说汴州城失守,自是痛心疾首,汴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被黄巢攻占,对朝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心中焦急之下,赵晗决定即刻赶赴汴州,收复失地。
“陆忏,吴千帆死于这孩子之手是因果循环,但你我之间这一战尚未打完,你今日虽胜不了我,但来日未必,再见时我断不会手下留情。”
赵晗翻身上马,他此前与陆忏打过一场,处处留手,因为他知道陆忏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屠白马观,杀吴千帆也只是嫉恶如仇罢了。
他看过陆忏一眼,调转马头,率领着千军万马向着汴州方向绝尘而去。
这满城的银甲都跟随者赵晗一人,黄沙渐起,马蹄声传遍方圆十里。
陆忏望着这军纪严明的龙武军,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捂着胸口伤痛之处走到端午身边。
他笑着摸摸端午的脑袋,端午还在流泪,他便背起端午,也不管那死去的吴千帆,穿过这巨大的黔州城门,向远处走去。
“是怕了么?”
陆忏边走边问背上抽泣的端午。
“不是,是想起爹和娘了。”端午声贴在他耳边说道。
陆忏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不是害怕便好,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你要记得不要害怕任何人,即使没有了爹娘,但以后你还会有许多值得你珍惜的人。”
他这样说着,背上的端午渐渐停止了抽泣,手胡乱抹去泪痕,眼睛通红道:“叔叔,你当我师父吧。”
陆忏楞了一下,看着漫山遍野的草木生灵,似是想起往事,那年还是孩子,霍子衿救他出火海后,他也是这样问霍子衿的。
他笑笑,将背上的端午往上提了提,轻声说道:“好。”
那日,宁悯逃出落尘宫后,想要击开石门救出陆忏,但石门坚固非常,合止水与花蛮儿之力,亦是无法开启。
无奈,她便想着与各派弟子先退下落尘宫,之后再回谈仙岭求援。
她匆忙赶路,回到谈仙岭后,便急忙上山禀报,宁驹风一听此事,竟是比她还要焦急。
宁悯看出端倪,在赶去救援的路途上便向宁驹风问道:“爹,那人就是阿忏哥,是不是?”
却见宁驹风眉目凝重,不发一言,只知策马赶路。
宁悯见此,秀美容颜之上,霎时间失魂落魄,心中直道:“原来阿忏哥没死,这些年来,他们都在骗我。”
想起年少时那个总是爱摸着她的头顶,冲她微笑的清朗少年来,身影渐渐与现在的陆忏重合到了一起。
她心头一恸,面色苍白。
陆忏身受重伤,又被关在阴冷的洞穴之中,无水无粮,如何能够活命。
她加紧策马,眼神坚定之间,透出一抹别样情愫。
“阿忏哥,我不会叫你死的。”
她与宁驹风赶了许久路途,终是到达落尘宫,她为宁驹风引路,不多时便走到洞穴石门之前。
宁驹风也不多言,拔出赤鬃神剑,真气四溢,舞动阵阵罡风,打在宁悯肌肤上疼痛不已。
一剑,至上而下劈斩,如同开天辟地。
“砰砰!”
石门断裂大开,宁悯冲入昏暗洞穴之中,四下寻找,竟没有一个人影。
宁驹风似是安下心来,长叹一声道:“他已经逃了。”
宁悯贝齿轻咬红唇,神色复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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