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这是你要护的苍生,今日我便杀给你看!”
拿到指天剑后的天涯性情大变,开始派兵四处征讨,所过之地横尸百里、血流成河。杀戮越多,天涯的性情就愈加残暴,不论难女老幼,也不论是非善恶,只要不如他的意便大开杀戒,三日屠一村,五日屠一城。在他的大肆屠戮下,没有任何王国敢与幽冥鬼国抗衡,幽冥鬼国的势力得以迅速扩张,几乎到了一统天下的局面。
周围国为保国家,只得搜罗全国珍宝美人进献给幽冥鬼国。天涯看着那些进献给他的美人,确确实实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在他眼里,这些美人连飞雪脚下的尘土都不如。他兴致来了便宠幸几个,兴致没了便一个个都杀了,做成肉糜赏给部下。
“飞雪,你还不来吗?你不是要守护这苍生吗?”
等不来飞雪的天涯变得更加残暴,他命手下豢养了无数凶兽,然后将活人放入饲养凶兽的笼子,看活人被凶兽争夺撕咬,只有那鲜血四溅、血肉横飞的情景能让他生出些许愉悦之感。
然而愈加残暴的天涯身体也渐渐出现了变化,原本至真至纯的玄清真气随着他的本性变得十分阴邪,那阴邪的真气渐渐在他体内化为寒毒。每隔一段时日寒毒便发作一次,发作之时有如万虫蚀骨一般奇痛难忍。初时还只是每个月发作一次,后来寒毒发作越来越频繁,几乎每日都要发作,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有吸食新鲜人血才可稍稍缓解寒毒发作时的痛苦。
“飞雪,我快撑不下去了,你当真如此绝情,连见我一面都不愿吗?”
飞雪已经超脱凡尘,可活千年,而他却只是个凡人,甚至现在连普通的凡人都不如了。他短短几十年的生命于飞雪来说不过须臾,他该如何去等飞雪?
看着墙上数不清的刻痕,眼泪不禁滴滴落下。这些年来他每一天都会在这墙上刻上一道刻痕,如今这刻痕已经密密麻麻刻满了整个墙壁。这十多年的等待耗尽了他的心力,寒毒的反噬也摧垮了他的身体。如今的他虽然样貌还很年轻,身体却已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似乎只需一阵寒风,他的生命就随之消散了。他不敢睡觉,甚至不敢闭上眼睛,深怕自己自己一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的恐惧日日伴随着他,也使得他的身体更加糟糕了。
一股黑血从嘴角涌出,他的身上溢散出一股黑气。他扶着墙壁,忍受着寒毒发作的痛苦。极度的痛苦让他的五官都变得扭曲,手指在墙上抓住一道道血痕。几个时辰的痛苦后,寒毒终于渐渐消退。他虚弱无力地跪在地上,看着墙壁上的道道血痕,那些血迹幻化成了飞雪的样子。她的眼中露出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就那样含笑看着他。他想抓住她,可刚伸出手那幻影就消散了。
“飞雪,我等不了你了,我已将死,求求你了,来见我一面吧!”
病入膏肓的天涯知道自己余日无多,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便下了最后一道指令,除幽冥谷外的所有人全部屠杀!他亲自带人杀出幽冥谷,一日屠一城,所有活物都不放过。他日日杀戮,杀得这人间如地狱一般,血流千里,尸骨遍野。
走在尸山血海中,他寻找着那些苟延残喘的猎物,嗅着风中的血腥,听着那些恐惧地心跳声。一颗颗头颅落地,一块块血肉横飞,那惊恐地惨叫声让他欢愉,那鲜血溅入口中的味道让他感觉无比甘美。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他心里不禁更加兴奋,循着哭声找去,终于在一处稻草堆中找到了躲藏在那里的三个人。
一个妇女,一个几岁的女孩,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女孩瑟缩在母亲的怀中,咬着自己的手不敢哭出声。妇女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她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只手捂着婴儿的嘴,可还是捂不住婴儿的啼哭。
天涯缓缓抬起手中的剑,指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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