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飞雪成为了圣女教的圣女,一改圣女教陈年教规,广收门徒,不再只收孤儿孤女,传医术、授教义,救助天下孤苦之人。几年后,圣女教信徒遍布大江南北,圣女飞雪更是被世人视为无所不能的神女。无人不知圣女教,无人不信圣女飞雪。国有大难,天有大灾,世人皆拜飞雪,不再祭拜旧时神明,圣女教至此达到极盛。
然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飞雪只知救助孤苦,却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知天下之大,只许一人为尊。被尊为神女的飞雪渐渐成为了众矢之的,遭受到越来越多的质疑。
直到一日,国君邀飞雪参加祭天之礼,飞雪见祭祀之牲皆为奴隶,于心不忍,便救下了那些奴隶。此举彻底触怒国君,恰逢多地暴雨肆虐,黄河决口。国君以飞雪触怒天帝引发灾祸为由,大肆驱逐圣女教,屠杀圣女教信徒,并将圣女教弟子投入黄河中以祭河神。圣女教不得不退出中原,回到发源地天山以避灾祸。
天山苦寒,多数弟子难以忍受此等恶劣环境,死的死逃的逃,唯有修炼过玄清圣诀的弟子适应了天山苦寒天气,然而玄清圣诀只适合女子修炼,飞雪不忍门下弟子受苦,遣散了所有未修炼过玄清圣诀的弟子,最终所留弟子不过百余人。圣女教为保门下弟子不遭杀戮之灾,隐匿于巍巍雪山中,禁止弟子擅自出山。
纵然圣女教如此隐匿踪迹,一个人还是找来了。那是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他走到天山足足走了数年。他只是个奴隶,没有名字,在他八岁那年被送上了祭台,那个天神一样的女子救了他,从那以后他记住了那女子。从国都到天山万里之遥,年幼的他一路打听,一路飘摇,翻越高山大河,走过草原大漠,磨破了双脚,走断了双腿,走了八年,终于走到了天山。
然而天山之大,白雪茫茫,这巍巍雪山中除了皑皑白雪什么都没有,连活物都很难见到,更何况是人烟?他虽到了天山,却不知该去何处寻找飞雪,只能留在这天山中日夜寻找。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不知自己在这雪山中找了多久,不知自己若是再找不到是不是该离开。
寒冬降临,雪山深处变得更加寒冷。他只是个奴隶,并没有厚实的衣物御寒。暴风雪下了一天又一天,寒风夹着冰雪吹入衣襟,他躲在一块巨石下,冻得连颤抖都不会了。他告诉自己要撑下去,撑下去才能见到圣女,可他的眼睛还是越来越沉,意识渐渐远去。
下了几天的暴风雪终于停了,一个白衣女子从雪山深处走来,她脚步很轻,似驾云御风而行,雪上竟不留半点足迹。远远的她的脚步忽然停顿,似乎看到了雪中一点黑影,便飘行而来,细细看着雪中露出了一点衣角。她眸中闪过一丝悲悯,立刻蹲下身用手刨去冰雪,挖了半晌,终于将人挖了出来。
看着被挖出的少年,她似有些惊讶,这雪山深处杳无人烟,这少年为何会在这里?她试了试少年的鼻息,所幸还一息尚存。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少年口中,然后将玄清真气缓缓传入少年体内。
过了一会儿,少年终于悠悠醒来。他睁开昏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
“你好些了吗?”
听着女子的声音,少年终于确信,他不是做梦。虽然已经八年过去,可飞雪的模样早就深深刻在了他心底,他认得出眼前的女子就是飞雪。他终于找到飞雪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了。一时间眼泪不禁落了下来,他再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飞雪不知他是怎么了,不解道:“你是不是身上还不舒服?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少年摇摇头,跪在地上向飞雪一边磕头,一边痛哭着。飞雪忙扶他起来,道:“你起来,别这样。”
少年虽然起来了,却仍旧痛哭不止。飞雪不知发生了什么让这少年哭成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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