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心月和柳小文点燃了手中的线香烟火,明亮的火星四溅开来,就好像是团团盛放的金色绒球花。
夜晚平缓的流水倒映着快步走在堤岸上的少年少女的身影,闪耀的火光在水面上荡漾开来。
临穹的市内不能燃放烟火,所以到了除夕的时候,更多的人都会选择沿着河川一直走到城外山寺下的广场里放出焰火,顺便为新的一年祈愿。
不过在元旦的时候,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山火焚毁了古老的山寺,所以今夜的这一条路上显得尤为冷清,即使离了城区,天空中依然只有零零星星的焰火在不时绽放。
河堤公路旁的街灯被装饰成了红灯笼一般的模样,但明亮的灯光下却没有一丝繁华的烟火气。如今城市里的新年与童年时的距离显得越发遥远,就像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化作平淡、化作平常、化作平凡,最后只剩下一片波澜不惊的日常与无趣。
而这却正是柳小文所不喜欢的事情。
对于她而言,生活就应该像是爱丽丝所掉进的兔子洞一样,充满了惊喜与未知。柳小文所追寻的便是漫无止境的远方,所以她总是牵着子桑心月不断前行。
但现在,柳小文发现子桑心月有些变了。那个曾经只是紧紧跟随着自己的女孩也开始尝试着独立地向前迈进,柳小文很难说这是好是坏,但无论怎样,这都让她觉得有些欣慰,却也有些失落。
柳小文已经发现了,在子桑心月身上发生的变化是和那个名为夜安歌的少年的出现一同到来的,不过她并没有去太过深究。
因为从一开始,柳小文自己便早已经清楚,子桑心月其实是一个比她自己想象中要特别许多的女孩,只是她还尚为知晓、尚未找到。但终有一日,子桑心月自己也一定会明白。
究竟谁才是爱丽丝,谁才是兔子先生?
或许这是一个只有后知后觉,才能够得到答案的问题。
……
闪耀的灯光将广场照得通明,在踏上一串平坦的台阶后,子桑心月意外地在不远处看见了几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最近还好么?白石逾明。”
夜安歌先向对方搭上了话。
“原来是安歌,好久不见。心月同学和柳小文也在一起么……真是奇妙的组合啊,你们也是来看焰火的吧?”
“是啊,”子桑心月走上前来,对着白石逾明浅笑着点了点头,“我以为像白石同学你们,都是不会来凑这些热闹地的人呢。”
“怎么会呢?我们可不像心月同学你想的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白石逾明漫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在我小的时候,就挺爱在自家院子旁玩鞭炮的,为此还受了大人不少训诫。现在虽说不像那时一样顽皮了,但毕竟还是会喜欢这种欢腾热闹的气氛。”
羽凌恒也走了过来,对着几人微微躬身,他说:“而且去年也是一个多事之秋,在这个时候到这边来,也算是为那些旧事作结。”
夜安歌回应道:“这也真是辛苦你们了。”
“只是一些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已。”
柳小文将自己提着的小桶放在了一旁,她望见一些忙碌的工作人员在广场侧边检查着跨年之时燃放的礼花,随意地向白石逾明问道:“这么说的话,今年的这些礼花里也有一大部分是由你们家提供的吧。”
“是,家父对这些传统的事情一向很上心。这些过年的爆竹从很久以前起就相传是能驱邪祈福的事物,自然都要谨慎对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吉祥。”
柳小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迷信。”
白石逾明不置可否,只是淡然说:“毕竟我们家也算得上是年头太久的大家族嘛,老人总是会执着于这些事情的。”
“不过这样说来,你们应该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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