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间章、夜灯(第1/2页)  少女死神见习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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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海子《九月》

    海德格尔曾如此定义死亡:“死亡作为此在的终结乃是此在最本己的、无所关联的、确知的、而作为其本身则不确定的、超不过的可能性死亡作为此在的终结存在在这一存在者向其终结的存在之中。”

    在他的存在主义哲学中,死亡是人存在的整体性的一部分,没有死亡的人是不完整的,而过去与现在都只是存在的整体的一部分。

    所以死亡达成了人生命存在的完整,所以人,向死而生。

    这很有趣,所以我经常会想——如果世界真的拥有轮回,如果人真的可以转世重生,那么,对于这个复活的人来说,真正的完整的存在,是仅仅在于每一世,还是在于这生生世世的总和?

    我不愿意再去思考时间的问题,在此,我更愿意相信他一开始便告诉我的答案。

    人,并不“是”什么某种固定的存在,而是逐渐“变成”什么存在,所以人才拥有着可能性。也因此,人才不是机械,不是时空与命运中的玩偶。

    海德格尔曾有一个诗意的比喻:“从鞋具磨损的内部那黑洞洞的敞口中,凝聚着劳动步履的艰辛。这硬邦邦、沉甸甸的破旧农鞋里,聚积着那寒风陡峭中迈进在一望无际的永远单调的田垄上的步履的坚韧和滞缓。皮制农鞋上粘着湿润而肥沃的泥土。暮色降临,这双鞋在田野径上踽踽而行。在这鞋具里,回响着大地无声的召唤,显示着大地对成熟谷物的宁静的馈赠,表征着大地在冬闲的荒芜田野里朦胧的冬眠。这器具浸透着对面包的稳靠性的无怨无艾的焦虑,以及那战胜了贫困的无言的喜悦,隐含着分娩阵痛时的哆嗦,死亡逼近时的战栗。这器具属于大地,它在农妇的世界里得到保存。”

    存在的意义并不是生而赋予的,而是因为存在,所以逐渐拥有。

    在此间的无限轮回,便因为可能性,而变得完整。

    ……

    我又做梦了。

    拥有着金色瞳孔的黑猫站在高高的方尖碑塔上对着我微笑,漆黑光滑的碑面上刻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塔下,遍地的白花绽放。

    我问它,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这碑铭记叙了什么。

    它说,我只是一个流浪的灵魂,在这里守望着无名者的纪念碑,我站在这里,等待着下一个人来接替我的使命。

    我问,那个人是我么?

    它说,不是,你只是迷路了而已,所以才会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并不属于你。

    我问,既然如此,我又属于哪个地方?

    它咧着嘴笑了,那是一个很像很像一个人才有的笑容,带着戏谑和怜悯。

    不知道,一个人的命运唯有自己才能找到。

    于是我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或者逃避着什么,但是赤女告诉我,一切都有意义。如果你还不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发现。

    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一直在等待。

    我从来没有自己决定过什么,一直都等待着别人的到来,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赤女告诉我,我会等来自己的命运,然后回到我应当属于的地方。而现在,我来到了这个她和他们所告诉我的地方,但是我的等待依然没有结束,这里的日子依然是无趣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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