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aaba。
一步之遥。
其实一切都像夏荻所说的那样,跳好探戈其实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她有着明显的节拍、基本的舞步。
但是明白这种华丽的舞蹈究竟有着多么美好的模样,也是如此简单,只需要一瞬间就够了。
简单,所以迷人。
在那提琴短短的一段独奏里,一对对身着盛装的男女生走进了舞池,踏着轻缓的步子,翩翩交错在聚光灯之下。
“这个孩子的愿望好像是要成为这里的主角呢。”
唯有在灵使的眼中,能看到那萦绕在夏荻身旁如同霞光一般的旖旎色彩,这便是福灵的化身。在灯光下福灵的形体闪耀跳动着,好像是飘飞的霓裳衣带。
“那你能做到么?”
“你说呢?”
夏荻可爱地偏了偏头。
在伴奏的钢琴重音乍然响起的一刻,提琴的曲调也随之变幻了,夹杂其中的手风琴声轻声丁宁,让升高的调子变得忧伤而悠长。
在这样的一个瞬间里,芒便自然地将夏荻纤细的身体推了出去,他拉住夏荻的手,在下一秒又把她带回了身旁,然后便是一个完美的反身——明确、轻快、优雅,就像是轻巧地追逐着、奔过草原、跳过溪涧的两头鹿,每一步都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却又如此意韵缱绻。
在随着曲调变化的舞步里,两人逐渐走到了舞池的中央,在灯光最明亮的那一处,芒的手臂温柔地扶着夏荻的后背,就像是恋人间的亲近与羞涩一样,他向前低下了头,她向后弯下了自己的腰——降下,然后升起。
他又一次地让她旋转着离去,又在仿佛要脱手的一瞬拉过她轻逸地回身。
这是属于一个遥远异国的别离的曲调,想要挽回却又难以挽回,想要割舍却又无法割舍。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
仿如天涯般遥远的,一步之遥。
而正是这一切交织成了这忘情而动人的舞蹈。
音乐又一次舒缓,整个舞池都好像逐渐变得寂静,而那个亚麻色长裙的女孩和那个温暖如冬阳的男孩,便成了整个世界的中心。
翩然之间,舞步与光影交错。
芒高高地举起了夏荻的手,女孩就在他的掌心下旋转,亚麻色的裙摆像一朵盛放的蔷薇一般飞散。
她在那一个刹那里如同流星一般璀璨美丽,千万种姿态在她的身上变幻流转,她是世间手艺最精巧的匠师手美丽的人偶、是穿过城市衔着宝石的燕子、是蹦跳着穿过了树洞的白兔、是踩着水晶舞鞋翩然起舞的公主。
那一切一切的模样在最后的一瞬间凝固,然后辉煌闪耀。
她好像是在命运的涡流里高声呼喊的那个美丽的身影,愤怒而哀伤、痛苦而高歌、反叛而魅惑,是神秘与完美的化身。
那是卡门。
芒与夏荻跳起的是如此美丽的一场探戈,一切都在最深情的时刻绽放,然后在最深情的时刻戛然而止。
决绝而瑰丽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一步之遥。
仿佛她和他与那道通往神境的窄门——
只有,一步之遥。
……
“好漂亮。”
子桑心月目不转睛地看着舞池中央的那一对舞者,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死神的力量让她能够透过世间繁杂的表象看见最纯粹的本质,所以夏荻的术法无法瞒过子桑心月的眼睛。
但是子桑心月没有一丝担忧或惊奇。
因为她能看到夏荻身后那个如同玫瑰一般绽放的影子、那个美丽绝伦的舞者的影子。那便是邹巧盼的模样。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也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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