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前夕。
子桑心月很早就起来把衣物和化妆品叠好收拾进了背包里,对着镜子梳好头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
在出门的时候,她还翻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日历。
黄历上写,宜出行、沐浴、普渡;忌修造、裁衣、祈福。
不好不坏。
……
子桑心月出门后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学校,但在离学校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她就不得不下车步行。就像往年的这个日子一样,朱蔷附近的街区今天已经被管制起来了,各种豪车排成长龙,缓缓地驶进宽敞的校园。
这些客人们多是朱蔷学子的家长乃至往届校友,他们都接受了来自校方的邀请来参观此届的晚会。朱蔷作为临穹历史最为悠久的名校,其几十年里的优秀校友名单,几乎便构成了如今市里的大半个上流社交圈。
不过这些都是和子桑心月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
今年她的父母依然抽不出时间来参加自己女儿的毕业晚会,不过子桑心月也已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毕竟,她一直都是那么不起眼的女孩,永远也没有机会成为舞台的主角,舞会这样引人注目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子桑心月从稍微清静一点的偏门进了校园,在那里她看见了那站在榕树下,好似已经等了自己不短时间的柳文。
“文你今天到的真早。”
“嗯,因为学校的老师希望把我的节目放在晚会压轴,所以待会儿还需要和其他人多排练几遍,”柳文露出嬉笑的神情,凑到子桑心月面前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啦,上次我和你一切买的衣服都带来了吧?你的舞伴也选好了么?”
“嗯……”子桑心月把柳文往后推开,“别靠这么近啦。”
“是粉底液的味道,”柳文调笑道,“平时那么懒的你今天居然也是化了妆才出门的,看来是很上心呢。”
“哪有,”子桑心月反驳说,“只不过是高中难得只有一次的晚会,如果什么都不准备的话也太不合适了。”
“不过据我所知,我们学校从新生阶段到毕业每年都会参加舞会的人也不少啊。”
子桑心月白了柳文一眼,道:“你觉得我是有那种资格的人么?”
“也是,不过也没关系啦,”柳文开心地笑着,“正是因为心月你老是这样傻傻笨笨的,我才会这么喜欢你啊。”
“你这根本不是在安慰我吧!”
“我只是在诉说事实嘛。”
柳文灵巧地躲过子桑心月想要来揉住自己脸颊的双手,很快就跑开了。
“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先到琴坊去吧,那里最安静了。”
跑到了道的路口,她又回头向子桑心月喊道。
……
“ldauldaaiabf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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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auldaaiabfrg
addaysfauldgsy
lkaufkidssy
frauldgsy
……
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绿波上
但如今却已劳燕分飞
远隔大海重洋
友谊万岁、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
学院的合唱团在远处宽阔的梧桐林里练习着晚上会咏唱的曲目,这首来自异国的悠扬民谣乐声随着冬日萧瑟的风一起在空气里游荡着,穿过琴房透亮的玻璃窗与冰冷的阳光一起洒在了空荡的房间里。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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