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附和的上前,在众人面前,自报身份道,“王爷说的没错,知晓大家都是来解决问题的,暴躁激进,不如心平气和,众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另外,本王妃一直都有在关注张麻这件事,就在昨日,还亲自到张麻家,同张麻倾心交谈过。至于他是如何决断的,本王妃认为,各位有权知晓?”
“什么?”
站在人群中最前面正中央的,是个梳着高高发髻的个子。
个子貌不惊人,最大的特点,让人一眼难忘。
他嘴角有颗黑色瘊子,足足有拇指那么大,一说话那只瘊子就随着张合动作,也跟着上下左右的动,看起来滑稽又恶心,实在是不美观的很。
晚迟皱着眉头,心中生出嫌弃,但碍于容修在场,不得不硬着头皮,笑容温和的道,“这位男子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那个子说话挺冲,一点都不客气,就算知道对面的是王爷王妃,也丝毫不改嚣张猖狂的口吻,“没有事的话我出声干嘛?那个,我想问下,你是谁啊!你说你是王妃,可是七王妃?”
七王妃……
晚迟的手紧了紧,提到这个称呼,就是一部辛酸血泪史。
她不甘的咬牙笑了笑,舌尖抵着后槽牙,在回答之前,忽然生出个主意,笑着承认,“正是。”
“啊,”个子哦了声,“七王妃,你说你去找了张麻,还说张麻的决断,全部都是你空口无凭一张嘴说的,张麻腿摔断了在家里躺着,自然任由你编排。我可事先说好,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只要没有听张麻亲口说,我们就还是会继续闹!”
他咄咄逼人的说完,将细瘦的胳膊高高举起,振臂一呼,身后齐刷刷的男子们都举起手臂重复。
容修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偏头朝身后的晁大人说了句话。
“当真如此?”
晁大人闻言,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容修哼笑了声,点了点头。
显然长着瘊子的个子,是这群闹事老百姓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他要的是派人盯住这个个子,等找到合适时机,把他抓回来。
容修不相信,近来一而再再而三的频发意外,只是偶然的气运不好。
他猜到了有人搞鬼,又岂会什么都不做,任由他继续逍遥?
越是这种挑事的,他越是喜欢,因为能顺藤摸瓜,揪出搞这出张麻闹剧的被后人是谁。
尽管他已经有了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容修和晁大人的互动,被很多人看了去,一并落到了晚迟的眼里。
她没时间去追究二人说了什么,眼看着安抚下来的众人情绪又有再度燃烧的趋势,她忙认真的回答,“公子多虑了,本王妃岂是空口无凭糊弄你们的人?如果我没有与张麻协调好,断然不会在众人面前夸下如此海口。众位请稍等,侍卫已经去请张麻,应该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大门处传来的脚步声。
正是张麻。
由于他摔断了腿,特意派了四个侍卫,直接抬了座驾去迎接。
于是此刻众人眼里的张麻,则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他被人高高的抬起,两条腿自然的垂落下,再看他的穿着,哪里还有先前的狼狈破烂,一身的绫罗绸缎,就连束发的簪子,都泛着珠光宝气的富贵。
侍卫们将座驾放下,张麻直起腰身,先是冲着晚迟问好,口口声声的称呼道,“见过七王妃!”
“您受了伤,切莫如此客气。”晚迟结结实实的应下,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容修忽地嗤笑出声。
十分轻的笑声,在人群中根本吹不起任何波澜,落入晚迟耳朵里,便觉得坐立难安。
她心虚的对号入座,试探问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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