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黑衣人四散而逃,二人却死死跟着那男扮女装的家伙——正是这帮人的头领。
黑衣人的头领在密林中东蹿西绕着了五六圈,才确定往林深处的某个方向赶去。
叶青竹带着陈镖头遥遥吊在那人身后,赶了大概二三里,终于上了一条土路。
远处有根竹竿挑着一只瓦灯,后面一座狭紧促的茅庐立在悬崖边。
叶青竹拦住正想上前的陈镖头,从较远的地方饶了个圈,上到茅庐上方的一座矮山崖壁旁趴下。
陈镖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叶青竹阻止。
从护臂中抽出一根纤长的金属针,一段缠上长线和铜片,叶青竹挥手将长针甩出,无声的飞进茅屋大开的窗口中,没入茅草床榻中。
另一手将铜片贴在耳边,细细的听着。
“咚,咚咚,咚咚。”黑衣人敲响了房门。
“谁啊?”屋中传出一道苍老,但隐隐中气十足的声音。
“阿红在家吗?”黑衣人掐着嗓子做出女声道。
门开了,黑衣人进去后就又关上了。
“没跟踪吧”屋中的声音不再苍老,通过丝线传声终究不清楚。
“放心,俺的时候绕了有圈,绝对人。”黑衣人的声音很古怪,让人听着难受。
门咧开条缝子,应是那屋中之人打量四周。
“怎么事,这么快就手了”
“不大人有高手,有高押镖啊!”
“高手哼!不可我早就吩咐把局里的手都毒了!”
“但是真的,真啊!”黑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凄厉的哀嚎也只持续了半息时间,丝线埋在茅屋内的那头传出细微水流的声音。
叶青竹和陈镖头交换了个眼神,压低声音说了两句,便从怀里袋中摸出一打狭长的飞刀。
屋中人一身红衣铁面,竟是红袍军中人!
地上一具尚暖的尸骸颈部撕裂的创口还在涌着鲜血。
他转过头来,眼瞳猛地一缩,茅草床榻映着月光显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银色。
“何方鼠辈!”红衣人一脚踢碎木门冲了出来。
叶青竹运气于手中,一拈一挥,六七道璀璨的银光在月光下闪烁,划破长空而去。
冲出屋外的红袍军猛的抬手一格,汀的一声,一枚飞刀钉在他臂上,却无法再深入半寸。
剩余几柄飞刀都在他身旁茅屋的墙壁与地面上插着。
“哼。”一声冷笑,红袍军扯开两袖,露出两只铁臂甲。
叶青竹虚按一下,示意陈镖头在此等候,抽出那把古朴的长剑,又从里衣扯下一块布蒙住面孔,直接从约有二丈高低的矮山上跃下。
一剑带着重力就凌空照着那红袍军的头顶斩下。
锐利的金铁鸣声响起,二人一触即分,叶青竹挽了个剑花,静静与敌手对峙。
红衣人嘿嘿一笑,也不知转了个什么机关,那铁臂在他掌心处弹出一对铁爪。
两人转着圈越来越近,心念一动,同时发难。
剑光很冷,刺的人眼睛生疼,没入红袍掩盖的身体中,溅出一串血珠。
铁爪乌黑无光,却是非常锋锐,轻轻一划就带破了厚实的裘皮大氅。
却是没有伤到皮肉。
二人不再退去,一时间剑影翩飞,拳风呼啸,不时有破碎的布条和血肉四溅。
二人终于分开,叶青竹白色的裘袍已经不成样子,而对面那人的红衣在其主人鲜血的浸染下却是愈发的妖艳。
解开胸前缎带,白袍滑落在脚边,叶青竹一身纤薄的青蓝长衫在轻缓的晚风中微微扬起了衣角。
那红衣之人从怀里掏出一只巧的竹筒,拔掉塞子昂头吞下筒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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