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喷！”这种怪异的交流方式也就这姐妹俩之间才能够理解了，只看是狼萝莉用力地往嘴里吸了一口气——而后猛地向头顶喷吐出一团炽热而狂暴的能量射线，直接贯穿头顶的一切物质，烧灼出一条布满熔融道路的空白。

    特斯拉呆呆地看着那恐怖的景象，而后撇过头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这就是死光，这就是类似的东西。只不过特斯拉先生是以电流模拟出的带电粒子束。但是威力同样不，这对于人类来说，还算难得吧？”

    “就这样？”

    “……就这样。”耶梦加得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当时捧腹大笑。

    “人类啊人类，我还以为能让人类恐惧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呢！”

    说着，我张开双臂，刹那间，千百道炽热而强大的黑暗能量便从周遭喷薄而出，一瞬间将我们所在的这间废旧的工厂轰成了碎片。

    一切都在湮灭，一切都在那可怖的黑暗之下化作灰烬，在这偌大的工厂被彻底毁灭之后，在我们上方的一切全都表露无疑。

    在我们的上方——是一座座城市，是的，一座座，该如何理解这个听起来寻常的词语呢？如果你将人类平时所聚居的都市看做是一层平面，那我们头顶便是成百上千层的都市堆积覆压而成的一道阶梯，所有时代的建筑在这里聚集到一起，楼房压在楼房之上建起，道路顺着那如同悬崖峭壁一般的城区蜿蜒曲折直上，越是在下层的城市就越是黑暗，越是肮脏——布满尘埃，一座座都市就在另一座都市的头顶升起，将那低于自己的建筑连同着居民踩在脚下，而后不断地向上延伸，螺旋——仿佛一架中天的阶梯，直通往头顶的天堂。

    天堂，是啊，天堂，在那无数黑暗而肮脏的城市顶上，有一座瑰丽得如同宝石般的最高的城市，它傲然屹立在那无数说不出的建筑的头顶，聚集了一切的光，也聚集了一切的文明，人影在它宏伟而美丽的楼房间攒动，每一个看起来都无比优雅而高贵，如同圣洁的天使。仿佛永远都触碰不到的影。

    我们所在的这间早已经被废弃了的工厂，似乎是在这巨大的螺旋的最底端，在所有城市所有肮脏与黑暗——最深沉的地方。

    现在，通向那头顶光明的城市的道路被我打通了，毁灭的黑暗在我们与那座城市之间开出了一条比任何尺子都画不出的笔直的线。

    我对着那身旁的男人，傲慢地说：“你所说的死光，是这样的力量吗？”

    “不及这份力量的千分之一。”特斯拉微微地叹息。

    “那，又有何惧？”

    “因为我们人类，就是这样脆弱的东西，哪怕只有千分之一又如何，纵使万分之一的力量，也足够在瞬间杀死一个人了吧，那就足够了。他们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东西。”特斯拉喃喃地说着：“在我生活的时代，是一切传说与神话都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时代，那里没有魔王，没有勇者，只有法律，只有金钱，只有被种种框框条条所束缚的科学家的幻想，那是百花齐放的时代，却也是最黑暗最深沉的时代，我说要让这个世界拥有光明，他们边说我狂妄，我说要让无穷的能源降临到这个世界，让世界上分隔得再远的两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他们说我亵渎，我说我要用人类的这双手造出神明的雷电，造出死亡与毁灭的光，他们便把魔王的头衔冠给我，驱逐我，给我添上莫须有的罪名。可这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想把力量给所有人，我想给这个世界足以进步千百年的魔法，我也想成为改变世界的伟人——可是我……魔王，人类明明如此弱，却为何还畏惧着变强？”

    特斯拉终究笑了，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叹息。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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