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危险!”
“那是父亲跟我的事情,跟你无关!”陌归说着用力一甩缰绳,将子弘的手打落了。
子弘却被激怒了:“父皇要立我为太子,这江山就跟我有关!”又重新拉住了绳子。
“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子弘的心像一截隆冬干柴,猛地被斧头劈成了满地碎片。他不自觉地松开了绳子,低下了头,无所适从地失落。
陌归立刻心软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继续道:“父亲从无到有,又凭一己之力将这山河改姓。你如今贵为太子,却忌惮他一个丧家之犬,怕守不住这泱泱大国吗?”
子弘抬起了头:“可阿姐知道他不是丧家之犬……虽然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成为我的对手,可斩草须得除根,这也是阿姐教过我的。”
陌归沉默了片刻,“我不会让他威胁到你的。”说完就转头看向江阔:“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竹楼传太子令,不得伤竹楼一人!”
“张江阔你敢!”
江阔看了子弘一眼,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冲到队伍里抢下带头一人的坐骑,转瞬就消失在雪野里了。陌归跟着夹紧马腹,提鞭狠狠朝马屁股上抽了下,马儿吃痛,高高扬起前蹄,嘶吼了声便风驰电掣般朝着主人追去,子弘连马尾都来不及抓住。
“阿姐!”
“小姐!”如衣在后面也急得不行,“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子弘不理会她,原地思索了片刻,“所有人原地待命,我回来之前不得移动半步,违者立斩!”
卫队中有善察言观色者早已下马让出坐骑,他翻身上去便扬鞭追陌归而去,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多言多动,静立在荒原中像一群雕塑,如衣急得直把手帕都撕变形了,亦是不敢违背子弘的命令,只能原地跳脚。
这边江阔和陌归几乎一前一后到了医馆,看着眼前景象,心惊地呆立住,谁都没有再前进一步。
或黄或黑的浓烟狰狞地滚滚而上,竹节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掺杂着杀人者的吼叫和无助者凄厉的呼喊……陌归的身子在马背上颠簸地快散架了,心志却很快就聚拢坚定了起来,紧攥住马鞭,握紧缰绳,越过杂乱的篱笆竹节和尸体,冲了进去。
江阔见状也紧跟了进去,本来是要在旁保护她下,谁知她根本不需要。一路疾驰如风不说,不管是谁,只要挡住去路她都举鞭狠抽,混乱中的众人不知来的是何方神圣,简直像个疯子一样,一时竟无人敢冲上来伤她,等到反应过来追上来的时候又遇上了个黑脸的煞神,顿时见了阎王。
其实陌归是不知道平楚究竟被安置在哪间院落里的,只是循着声音很快就顺利来到了已经血流成河的小院,她跳下马刚要冲进去就被江阔从后面拉了回来,而几乎就在同时,一枝淬毒的羽箭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冒出来地,险些擦上她的侧脸。
“都给我住手!”
江阔一声怒吼,刚才还弥漫着死战气息的院落立刻安静了下来,陌归甩开他的手,再一次冲了进去。
可是没有,她找不到那个人。她的手开始颤抖,像前些天一样。可她再也不想从死人堆里寻找希望了,于是就站在那里,不能叫也不能喊,不能问也不能答,只有一滴眼泪从眼眶正中滚落,不过还未滑下便被她抹去了。
这些当兵的并没有人认识什么千金小姐,忌惮她不过是因为站在一旁为她撑腰的人是张江阔,新晋中军都督佥事,因此眼见她举止异常也不敢有什么动静。江阔也在寻找平楚,可是他需要镇定地更快些,因为蒋劲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他身上衣物已没有一处完好,再也没了刚到时的风光,可意气仍在,向江阔行了个军礼跪下道:“参见张佥事,卑职奉殿下命剿贼却不知为何遭遇了刘木刘林两兄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