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盛的武将,在现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出现,难免引人众多猜想,至于子弘,毕竟未入过朝廷,听说过他的人不少,认识他的却不多,不过也都纷纷惊讶他此时能得江阔护后,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张庸见二人走过来,上前一步便要对子弘行礼却被他止住了,说着“不敢”先行拜见了,接着又同几位大人打招呼,一一拜会。
江阔站在后面冷眼瞧着这一切,慢慢低下了头,最后甚至嘴角带了一点自嘲。他比谁都清楚,刚才子弘见过的这几个人都是今日出过力的功臣,看来这孩子不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聪明人,他可能也对这自己父亲尚未完全得到的天下志在必得……
寒暄过后张庸让子弘站在前面,子弘却执意不肯,只与江阔站在一处,江阔冲父亲点了点头,张大人这才作罢,大家一
不多时,正在江阔疑惑还不曾看见王玄机时,忽听得太监传话:“宣德太后,内阁首辅沈大人,次辅王大人到!”众人忙列队两侧,低头恭候。
宣德太后正是刚刚惨死的少帝生母,她本非先帝之妻,少帝登基后才将她封为太后,执掌六宫,怎奈她生性懦弱,毫无主见,并没有什么威仪可言。但此时少帝暴死,她作为先帝遗孀,少帝之母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顿时变得举足轻重起来,成了一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她在两位大人的左右拥簇下缓缓走到了殿上,神色却难掩紧张,到了宝座阶前,更是踌躇了起来。她一生中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里来,走到殿中已是不易,哪里还敢再往前一步。
沈正谦见她停住心内着急却不便出言相斥,刚微微皱眉便听得王玄机一旁高声说:“太后请入座!”话音未落,早有太监搬来了一把椅子置于宝座右侧。
太后听到这一声喝腿都软了,王玄机趁机扶住她,半推半迫硬是把她安在了椅子上。底下张庸见了立刻不失时机地喊道:“臣等拜见太后,太后千岁!”
众人一听,立刻响应,哗啦啦跪下一片,太后此时突然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看向了沈正谦,见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只能硬着头皮道:“平身!”
“谢太后!”
潮水般的回声后上座却再也没了声响,静悄悄地让人心里发毛。原来是这苦命的太后一夜之间突然死了儿子,又被人胁迫着恐吓了半宿,此时早已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空白,来之前王玄机反复叮嘱过的话是半句也记不起,全身冒着冷汗,说不出的惊恐。
底下已有臣下开始窃窃私语,沈正谦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王玄机见此只好眼一闭,心一横,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道:“少帝即位以来,荒淫无度,穷凶极暴,人神共愤,宣德太后以苍生社稷为念,欲废昏立明,故密令内阁首府沈将军潜运明略,幽显协规,以求普天同泰。”
底下现出死一般的寂静,众人脸上各色神情闪动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少帝暴毙,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权早已牢牢掌握在首辅手中,但是该何去何从还是有很多人一时之间想不清楚。
胶着之时,忽然一人直冲到殿中,扔下一个血淋淋的包裹便单膝跪地高喊:“内阁辅臣钟云达久存不臣之志,今日趁乱竟于城外起兵造反,幸得首辅沈将军明察秋毫,早知他狼子野心,命我日夜监守,防患于未然。臣幸不辱命,已取他首级于此!”
殿上的臣工中有不少文人士子,哪里见过这样阵仗,一见血包裹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躲避,有的甚至跌坐在了地上,待得看清了包袱里滚出的是左相人头,那血污不堪,双眼圆睁的狰狞场面更是惹得他们一群地缩成了一团,战战兢兢。
江阔也一惊,定定看着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只觉眼睛酸痛,胸口一阵阵恶心翻涌,他咬紧牙关,轻轻闭上了眼,却忽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猛然回头,只见子弘目不斜视向上看着沈正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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