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水阁卖的是制造变异人的药物？”

    白木有些不敢相信，水阁怎么会和变异人扯上关系，而且制造变异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在剥夺人的寿命和健康，变异人多数活得不是很长寿，而且多数都不一定能像个人。

    白木实在想不到水老回去做这样的事情。

    女子说道，“张志山手握着当年实验室第一手资料，又经过多年的研究，已经研制出较为稳定的变异药物，这也让他的水阁能发展壮大。”

    酒鬼说道，“张志山虽然口口声声说最痛恨某些人利用丧尸病毒谋财谋利，他却是在这场闹剧中获利不少的人之一。”

    白木不解，“他痛恨利用丧尸病毒？”

    女子叹了口气，说道，“那还要说回当年，他还在疫情总局的时候，他们那组人曾经收到命令去歼灭一个扩散病毒的实验室，最后发现这个命令是错误的，那个实验室并不是研究扩散病毒，而是抑制病毒。但是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次错误的行动给那个小队的触动都很大，也是他为什么痛恨一切关于丧尸病毒和利用丧尸病毒的事情。”

    白木喃喃说道，“可是他却利用了当年得到的资料制造出变异人的药物。”

    虽然长桌很远，白木的声音也不大，但是女子却将白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女子说道，“事实上，他明里卖的是抑制丧尸病毒的药物，制造变异人的药物却是在暗地里交易的，这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但是这极少数人中却有人要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世，如果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水阁竟然一直在研究如何制造变异人，水阁必将一夜之间名誉扫地，成为众矢之的。”

    白木说道，“所以他才急于将手中的货物出手。”

    女子不再说话，此时无声已经胜有声。

    白木看着女子，说道，“他又为何这么做？”

    女子笑了笑，说道，“大多数人在做了错事之后，都会心生愧疚，这份愧疚一旦得不到安放，便会在心中生根发芽。面对日益壮大的愧疚，有些人会选择逃避，有些人会选择遗忘，而有些人则会产生复仇的心理，产生报复的心理，报复那个让自己做错事的人，不择手段。”

    白木诧异地说道，“如果说水老因为愧疚产生了报复心理，那就不该自己也制造变异人才对啊。”

    女子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不该，只是当时他势单力薄，又如何去报复那些幕后的人呢，所以他才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壮大起来，而在这末日时候，又有什么比卖制造变异人的药物更为暴利的事情呢。”

    白木也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没有了。”

    气氛陷入了一阵沉闷，桌上的食物也在阳光下沉默地萎缩。

    白木忽然说道，“听酒鬼前辈说，前辈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

    女子看着白木，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相信我说了这么多，你也猜到一二了，那个要将张志山事情公诸于世的人正是我。”

    白木点点头，说道，“晚辈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晚辈还是不知道能帮前辈做什么。”

    女子说道，“我要你帮忙的事情，便是让你从其中抽身出来，不要再牵涉在其中。”

    白木讶然，说道，“不瞒前辈，晚辈对于变异人并不十分认同，如果真如前辈所说，那批藏在水阁分区的药物是制造变异人的药物，晚辈一定要把他们销毁。听前辈所说，前辈对于变异人也没有多少好感，为什么还要劝我从其中抽身而出呢？”

    女子一笑，说道，“那批货物并不在张志山的分区办公楼中。”

    酒鬼说道，“我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那里除了死人之外，再没其他水阁的东西。”

    白木怔了怔，说道，“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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