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倾听,只觉那笛声是从客栈内传来的,便缓缓起去寻。
随从们见她,纷纷行礼,并不阻拦。
宝珍问道:“你们可知是谁在吹奏笛子?”
“回主子,是四爷。”
四爷?宝珍闻言,顿时一愣,完全没想到这般清婉的笛声,竟是冷冰冰的胤禛所奏。
寻着笛声一路绕道后院,宝珍借着淡淡的月光,瞧见了正坐在石凳上的胤禛。他双手执笛,微微歪着头,由于光线太暗,宝珍看不清他脸上的神。
夏夜里的笛声,宝珍听得微微恍神,直到笛声停止之时,她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廊柱旁。
胤禛撂下笛子,淡淡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过来坐吧。”
宝珍闻言,有些尴尬道:“对不起,饶了四爷的雅兴。”
胤禛默默地将笛子放进了一只绸缎长袋中,跟着拿起桌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喝着茶。
宝珍的上带着浓浓的熏香味,待她一近,胤禛开口出声道:“这里蚊虫多,你不习惯?”
宝珍摇摇头道:“还好。”她闻着自己上的熏香味,心道:“估计这回,没有蚊子敢过来了。”
胤禛闻言,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谢四爷”宝珍接过茶杯,瞧着桌上的绸缎袋子,继续道:“这绣袋很别致,能否借我看看?”
胤禛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将绸缎袋子往她的面前一推。
笛子是用玉石而制成的,重量比普通的笛子要重些。“好精致的绣袋。”宝珍看了不由赞叹了一声。
“这是琪儿送给我的。”胤禛微微沉吟道。
宝珍闻言微怔,双手拿着笛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年幼时,琪儿最喜欢听我吹笛子。”胤禛继续淡淡道:“我成年搬出宫时,她送给了我这只笛子。”
宝珍将笛子重新放回到胤禛面前,朝着他微微笑道:“不知可否请四爷再吹一曲?”
胤禛闻言,转头望了过去,正好对上宝珍那双明亮晶莹的双眼,心中一片柔软,沉吟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笛声再起,略显悲伤的曲调,惹得宝珍立时忆起过去的种种景。初进宫时,受封时,出巡时,除了太后和德妃,只有九格格和她最为亲近。
宝珍仰起头,望着满天繁星璀璨,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叹非叹。
第二天出发时,天色还未大亮,但为了能尽快赶回京城,胤禛还是吩咐所有人起了个大早。
宝珍端坐在马车中,全无睡意,翠云和兰芝面面相觑,侯在一旁没有说话
昨晚的笛声,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宝珍回屋的时候,神明显感伤,可是,大家谁也闹不明白主子的心事。
一路无话,待到京城已是傍晚时分。过了城门口,宝珍吩咐随从停车,亲自去向胤禛告辞,向他言明自己暂且住回公主府。
胤禛对此并无异议,吩咐随从亲自送她回去。
公主府内。
阮氏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瞧着微微低头的女儿,无奈摇头道:“不管你说什么娘都不会依的。”每次,只要自己一想起那无穷险峻,强敌环伺的大漠草原,阮氏的心里就会觉得不安,若是珍儿有个万一她真是不敢想象
宝珍正要和她细说,却见阮氏猛然起,不顾自己恳切的目光,转走回了内堂。
“娘娘”宝珍无奈唤她,心下又急又气,完全没了主意。
兰芝见了,在旁劝道:“格格莫急,夫人这边还需要慢慢劝说才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去见见大汗吧,他等您也有好一阵子了。”
宝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吩咐兰芝去准备马车。
见到数月未见的妻子,巴图布赫的表实在称不上为高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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