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彗星撞地球。

    “咳。”

    程凡干咳一声，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我觉得，还是让我先跟这位大婶先谈谈比较好。”

    “大婶？”吴容笑布满皱纹肌肉松弛的脸，连续抽动了几下。这个词的杀伤力太大了，虽然她确实已经不年轻，但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周欣很欣慰地看着程凡，微笑说道：“好吧，那就麻烦小凡了。”

    说完剐了孔彦民一眼，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孔彦民没办法，只好乖乖地跟着走了出去。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吴容笑重新坐了下来，黑着脸说道：“车轮战吗？没关系啊，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今天不答应我的要求，大家都别想好过。”。

    “你想多了，不好过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哪有什么资格让我们不好过呢。”程凡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吴容笑从包包里掏出烟，点着吸了一口，盯着程凡说道：“你就是昨天让我去死的那个人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程凡，年纪轻轻心肠竟然这么毒辣。”

    “过奖、过奖，不过都说最毒妇人心，在你面前我只能甘拜下风。”

    吴容笑猛地吸了两口烟，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废话，今天你们不答应跟我签约，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死在你们公司里。”

    “你有真正爱过我老师吗？”程凡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问道。

    “你什么意思？”吴容笑愣了愣。

    “如果你真的爱过他，当年伤害过他一次，现在就不应该再来伤害他。因为，当年他也曾深爱过你。”程凡望着她，平静地说道：“当初你伤他那么重，他现在还愿意跟你见面，说明他是个念旧情的人。这一次你要是再伤害他的话，他对你的那点旧情将彻底没了。”

    顿了一顿，程凡接着说道：“你是希望自己将来老了，死了，还有个人对你念念不忘，还是希望被深爱过你的人所遗忘？”

    吴容笑停下了吸烟的东西，陷入了回忆中。

    沉默了片刻，程凡继续说道：“你沦落到今天的境地，不是因为孔彦民造成的，是你自身的问题。另外，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应该去找谁算账，而不是报复在乎你的人。”

    办公室外面，孔彦民正齿牙咧嘴地低声求饶：“轻点，轻点，耳朵要裂开了。”

    周欣将他的耳朵拧了一百八十度，说道：“偷偷跟老相好见面是吧，开心吗？一会还要不要顺便吃个饭开个房叙叙旧？”

    “不要了，不要了……”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程凡率先走了出来，目光从孔彦民的身上一扫而过迅速挪开，从他们旁边走了过去：“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紧接着吴容笑也走出办公室，深深地看了孔彦民一眼，然后向着大门走去，临走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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