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京来的歌手,不管是一线还是二线三线,来到地方上的时候,都看不起地方上的歌手,好像从上京来的人就高人一等似的。
所以那些被请来演出的歌手,都不屑于跟程凡等几个本地歌手交流,而本地歌手似乎有些自卑,不敢主动上去搭讪。
当然了,程凡除外,他不是不敢,而是懒得去跟那些本身没有多少名气,却又以为自己很红,还狗眼看人低的人说话。
一个人有没有能力,舞台说了算。
首先登场的是一个二线歌星,走校园路线,曾出过几首还算受欢迎的歌曲,一登台就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
一般的商业演出的出场顺序,前后都是由名气相对低一点的人登场,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气氛还没有起来,而快要结束的时候观众比较疲累,有些人还会提前离场,所以一线的明星都会在中间上台,那时候的气氛最好。
“小子,你是不是叫程凡?”火车头的吉他手在即将上台的时候,特意来到程凡的面前,目光不屑地在程凡的木吉他上扫过。
程凡抬头看了吉他手一眼,神态淡然地点了点头。
“哈,还真敢承认阿?不过不管你是不是唱《飞得更高》的程凡,接下来好好看看我的演出,那才叫弹吉他,才叫唱歌。”
他既是乐队的吉他手,也是主唱,在圈内小有名声,一向桀骜不驯,也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有时候连前辈都敢骂,还把人家骂得一无是处。
程凡听过他唱的歌,说实话,不敢恭维,人长得像伪娘,歌也唱得有气无力像个怨妇,最巅峰的时候仍然处在半红不红的状态,这几年每年都在下滑。
要不是靠偶尔的花边新闻炒作,估计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们,这次来荔城参加商业演出,还是公司为他们争取到的机会,出场费也就十多万而已。扣除公司的分成,一个乐队五个人,平均下来每人两万块都不到,还没有程凡拿得多。
二线歌手下台后,火车头乐队登场,娘炮一样的哀怨从舞台上传到后台,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单独占用一个化妆间的冯宇,花完妆后仍然留在里面,神情有些忧愁。
作为一线歌手,他已经红了近十年,不过近些年一直没有更好的作品发布,加上越来越多后起之秀的出现,他受关注的程度在迅速降低。
人虽然还是红,不过相比当年巅峰时期,其实已经下滑了不少,要是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估计年之内就要彻底退出乐坛了。
他还不算老,觉得自己至少还能再唱十年二十年,他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乐坛。不是为了钱或者名,而是为了享受站在台上激情演唱和万众瞩目的感觉。
但现在他只能靠着几首老歌在撑着,如果再没有好的新歌发布的话,退出乐坛是早晚的事。
从公司最近一系列的动作来看,他大概都猜到了公司的意图,就是趁着他还有些名气,尽可能地压榨最后的价值,然后再把资源放在小鲜肉的身上。
如果有人给我写一首像那几首经典老歌一样的歌,那该多好阿,我至少可以在舞台上再坚持五年。
想到这里,冯宇对着镜子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给他写歌的人倒是不少,可想要得到能成为经典的歌却难过上天,每年新歌多不胜数,又有几首能够红遍大江南北,还能在多年之后被人传唱?
“老了,想不退都不行了。”
冯宇站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这次商业演出结束之后,就跟公司商量退出乐坛的事情。
虽然不舍,但在这时候退出还算急流勇退,要是再拖几年的话,那就是落寞离开乐坛,给人留下不好的名声了。
“下面有请冯宇先生给我们带来《初春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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