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这样的女子,但以利用价值而言,又另当别论,“不过觉得这是个可用之人。”
赵庆儿不再多言,倒是对苏向晚留了个心眼。
放眼这整个京城,能让她留心的贵女可不多。
赵彻问了苏向晚几个问题,她虽然惊慌,但也勉强答了上来,虽是规矩礼数不大得当,但好在赵彻也不计较这些细枝末叶的东西。
商女本身就不大懂规矩。
“你如何会下这样的赌注?”赵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来,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苏向晚知道,前面的那些问题才是随口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试探。
在他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心里,猜忌成了本能,但凡是事,就不可能没有阴谋诡计。
皇帝怀疑她,这也很正常。
苏向晚犹疑了一下,在赵彻看来,她好似正在努力地找出一个让他满意的说辞来,所以显得有些慌乱,“民女认识顺昌侯府家的顾大小姐,所以才选的顺昌侯府。”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听出这里头的意思,她这种商女,这么做只是为了讨好顺昌侯府的大小姐顾婉。
赵彻不知道信还是不信,只是道:“朕记起来了,太常寺卿魏知远,是你外祖父?”
苏向晚顿了一下,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怯怯地点了点头。
赵彻这么问,只是想知道她下注的三个里头,为什么没有魏家。
魏家也有参加龙舟比赛,可苏向晚没有给魏家下注,他想听苏向晚说出原因。
然而苏向晚选择了不解释。
她不想在赵彻面前表现得太聪明,他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这并不好。
皇帝最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里,也不喜欢别人猜对。
他们觉得没人能看出他的好恶喜憎,也就算计不到他的身上去,哪怕你眼下只是猜到了皇上喜欢吃什么,皇帝都会想你是不是想要对他下毒。
聪明人要么把皇帝搞死了自己做皇帝,不然就只能被皇帝搞死。
苏向晚不能做那个揣测圣心的聪明人。
皇帝问什么她答什么,答最简单的那个就可以,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她可不想死于话多。
果然,皇帝大手一挥,出声道:“赏。”
这也是不准备问了。
本来她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赵彻只是例行怀疑一下。
苏向晚扬起笑来,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磕了一个响头,方才退下。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赵容显的礼普通人还真收不起,提心吊胆的。
这么一遭事解决
了,皇帝露了面,自然也没兴趣多待,吩咐赵昌陵主持大局,这就退场了。
前后过了大半个时辰。
皇帝一走,众人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
有心细的人发现,皇帝从头到尾都没过问赵容显什么事,似乎对他有意的冷落,当然圣心难测,眼下看着虽然是赵昌陵风光略高,名望渐起,但底子下赵容显手上的那些盘根错节的线,却没有收回去的迹象,尤其是近来皇帝似乎还有意让顾砚担任禁军统领的职位。
顾家跟豫王府是一条船上的,皇上不用看都知道,顾侯爷早些年还是跟着前太子殿下一起出生入死的大将,顺昌侯府是忠臣不假,但是不是忠于皇帝就难说了。
禁军统领掌管的可是整个皇城的安危,这等同于把自己门户打开,生死安危交到了不信任的人手中,皇帝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反正大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总之,不动之根本的所谓冷落,都是些表面功夫,做出来给人看的。
至于给谁看,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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