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
试问天天被人逼着要生孩子,想来他也是不大好受的,怪不得要散心。
南宫祤本欲说些什么,他以为她会对自己不能有孕之事介怀,因此他处处避讳怕触及她心底,可看到她说出这个话来,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当没事一样。
只是,如若真无事,她何必对有孕的江夫人这么熟络上心,好似与江家是一家人一样,就差把那未出世的孩子当自己的。
他转而改口说道:“天色将暗,路不好走,早些下山吧。”
玲珑见他不愿谈及,当下也不多言,点了点头,同他下了山。
回到城中长街,夜色已降,两人走在黑黝黝的街道上,不见有其他行人,显得有些寂静冷清。
玲珑踏出一步,忽然的又被他一把拉扯住手腕,整个身体往他身上带去,她轻一愣,只觉有支冷箭从自己肩甲擦过,箭头锋利,力道狠足,割断了她背后飘逸轻甩得一抹发。
好在他拉了她一下,不然非得戳她心口一个窟窿,当场毙命不可。
她松开些许,又见得几发铁箭被他一一挡了去,当即明白此刻险境,他带着她一路找遮挡物避躲,待到对方冷箭放完,再携着她往一个方向跑。
两人今日出去,身边是没带人的,她武力低微,他也不大可能与一群人打斗,何况对方人数众多,玲珑眼瞅着后面快要追赶上的黑衣人,又见南宫祤忽的停步。
前面,站了一人,身材高大,粗衣麻衫,手抱了一把锻刀,见到玲珑时,两眼放了光,对那一众黑衣人的领首道:“这位兄弟,对这么漂亮的女子下死手,未免太狠心了。”
黑衣人领首持长剑,微微一停,不晓得对面是个什么人物,多月来的查探才知她身后已无那白衣女子的守护,今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却又被莫名其妙的人一搅,黑衣人微怒:“少管闲事!”
玲珑一头愣轻,短短两句,也知这拨黑衣人是来对付她的,至于这半路杀出来的容貌微粗的男子,姑且称之为侠客吧,那侠客许是话有轻薄之意,竟说她漂亮,没见过女人似的。
一众黑衣人倾压过来时,南宫祤顺手就把她推到了那侠客前面,自己一人绊住那群人,还不忘同她道:“去找弃瑕。”
玲珑知他一人无法应对,自然要找帮手,此处离弃府比较近,这是最应急的法子,但眼下她有个难题,怎么从这侠客这边过去?
又暗念道,南宫祤这是给了她多大的信心,认为她能对付一个魁梧大汉,尤其这大汉见她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顾不得太多,她正要从一侧跑过去,眼前突的递了把铭刀,只听这侠客笑道:“韩姑娘,何必这么麻烦。”
说着,已朝她出手,玲珑使出自己薄弱的功夫,空手与他博了几招,他长剑在身,她无武器,他自是占了上风,逼得她毫无退路,一个回招,刀抵在她脖子上,她不再再动,只道:“你认错了人,我不姓韩。”
“我知道,可我还是喜欢这么唤你。”这侠客啧了一声:“这么多年,你武功也不大长进,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如何?”
“我有师父,不需你教。”玲珑看着脖子下的剑,又看那头南宫祤被人围攻,心急道:“你们要干什么?”
“什么们,我可不认识他们。”侠客眼见那南宫祤也无兵器,有些挡不住那么多人的攻击,道:“看你这般心急,我姑且救一救你那新情郎,先委屈你一下。”言毕,击了她某一处穴位,玲珑再是动弹不得,被他扶稳靠躺在墙边。
她视线有限,看不见那边如何情形,只听刀光剑影一片,也没甚么黑衣人过来为难她,再后来,又渐渐安静了一些,许是南宫祤与这侠客合力退敌。
正在她纳闷怎么没声音了,却又听见剑锋轻鸣,递在了她脖子下,她咽了咽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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