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本以为也速该不来之后,他们便可得以清净,可不想第二天一大早,在这三人尚未睡醒之时,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魁梧汉子便提着两个大食盒虎虎地闯了进来,口中豪爽地又笑又叫,呼唤三人起床。
方莫睁开眼睛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见这闯帐之人非是别人,竟是被顾宁儿摔得漫天飞舞的“搏克之王”帖木儿不花。
方莫暗暗地咽了一下口水,眼里紧紧盯着帖木儿不花,口中连声道:“我……我可不会甚搏克之术……”
哪知此番方莫却是表错了情,帖木儿不花拿眼角夹了一下方莫,既生硬又颇为不屑道:“我当然!不会找你学!天下!能和我打个平手的!只有‘天女’!我!是来找她的!”
帖木儿不花不似也速该那般深沉,竟是直接便把来意挑明,这一来,倒把个方莫闹得大红脸,尴尬地连连称是。
顾宁儿闻言一笑,丝毫不做拒绝,落落大方地点头同意后,三人便开始吃起了早饭。
方莫见帖木儿不花与那也速该一样,只是定定地站在了旁侧不肯动,知晓定是忽图剌已然吩咐如此,遂也不多做客气,只是稍稍地谦让了一下便即作罢。
可不想就是这稍稍地谦让一下,那帖木儿不花当即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咧开大嘴一阵豪笑道:“正好!我也没吃!大家一起吃!热闹!”
帖木儿不花说罢也不客气,操手拉过一只嫩嫩的羊腿便撕咬起来,吃的“吧嗒吧嗒”作响,看模样简直是香透了顶。
独孤非凡见状,怎肯认输,顿时双手开弓,一手操起一只羊腿,直如两把大刀,飞一般的便向口内送去,三下五除二,就啃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这股子饿狼之势,直把帖木儿不花都看傻了眼,连连挑起大指称赞道:“好汉子!真能吃!你也勇士!和我已经!差不多了!”
独孤非凡闻此言,脸上立时显出了万分瞧不起的神色,伸出手指点了点帖木儿不花,再使劲儿地摇了三摇,又是晃头又是啧嘴,看样子无需言说,便知表达的是瞧不起帖木儿不花食量的意思。
帖木儿不花见状怎肯服输,大怒之下,当即便与独孤非凡比试起来。
只见这两人你抢我夺,动手如飞,霎时间就将桌面之上的食物一扫而空,连盘子底都舔了个干干净净。
这般凶神恶煞地模样,直把方莫与顾宁儿瞧傻了眼,到最后,竟是愣愣地连一口都有没吃到。
待帖木儿不花吃饱了之后,这才发觉有些不妥,遂伸出大油手在胸前抹了几下,颇为羞涩地言道:“‘天女’!对不住了!我吃得猛了!我这只羊腿!啃得不够干净!不如你……”
帖木儿不花此言尚未说完,顾宁儿已被其气乐,当即也不想再说话,身子兀然一动便已转到了他的身后,揪起了脖领子就将其拉出了帐外,再一个起落间,已没了踪影。
此时,帐篷外兀然只留下了帖木儿不花“哇哇”地惨叫声,久久不肯消散。
方莫与独孤非凡见状同时浑身一抖,对视一眼后,双双吞了一下口水,不敢再去想象帖木儿不花的悲惨结局,遂老老实实地坐在帐篷等候顾宁儿归来。
不想这二人一等便是一整天,顾宁儿直至黄昏方才归来。
此刻,她的脸上也重新显出了往日甜美的笑容。
方莫见她心情甚好,这才仗着胆子轻声地问了一句道:“宁……宁儿……他……他还好吗?”
顾宁儿听方莫这般询问,登时娇滴滴地白了他一眼,撒娇道:“莫哥哥!你怎生把人想得如此之坏!我当真只是用心地教导他如何以巧破力,以力破巧而已,他临分别时感动得以泪洗面,不知道有多开心,你再这般想我,便也如你的大师父一般,把我看成是妖女了!”
方莫见顾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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