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武勤安走远，萧清寒才慢慢将头抬起来。

    “谢谢你，勤安哥……”

    ―――――――――――――――――――

    回忆结束。

    天已经亮了。后来萧清寒被送回长安，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皓月。”她睁开眼，对着外面叫了声，想让皓月侍候自己更衣。

    “小姐。”皓月推门进来，微微垂下头。

    慕灵歌闭闭眼，“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叫我皇后娘娘吧。”

    “诺。皇后娘娘。”皓月应。

    “几时了，皓月。”灵歌问。

    “回娘娘的话，卯时了。”

    “嗯。”灵歌应声，“更衣。”

    “娘娘想要什么颜色的衣裳。”

    “红的。”

    “娘娘稍等。”皓月转身去衣橱拿出一件大红的衣衫。

    “娘娘喜欢吗？”

    “嗯，就这件吧。”

    “诺。”

    穿好衣衫，洗漱好，慕灵歌的一头黑发随意披在身上，好不漂亮。

    抹胭脂、画黛眉、涂唇脂。最后一点朱砂，覆了天下。眼角泪痣，终究为（第四声）情伤。

    “娘娘，我们吃什么。”皓月问灵歌。

    “你去御膳房问问。我不相信萧清寒会一点东西都不给我们吃。”

    “诺。”皓月走去御膳房。

    过了一会儿，皓月回来了，只是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

    “娘娘……恕奴婢无能。御膳房的人不给我们饭吃。”皓月低头，缓缓说道。

    “嗯？”慕灵歌的脸色冷了几分，“不给饭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巴掌印？说实话！”

    皓月见瞒不下去，只好说出实情，“奴婢听到他们说娘娘是贱种，连云贵妃一根毛都比不上。被打入冷宫还不消停，还想吃饭，痴人说梦。说娘娘你欲擒故纵，为了吸引皇上不择手段。奴婢气不过，顶了一句，他们就打了奴婢两巴掌，说让奴婢告诉娘娘，一个贱人没有饭吃，想吃就得吃猪剩下的食物！”

    “呵。”慕灵歌冷呵一声，“皓月，带我去御膳房。”

    “娘娘！”皓月怕慕灵歌有什么闪失，想拦住慕灵歌。

    “别说了，带路！难道你想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别人侮辱而不反击？难道你这两巴掌就白白被打了？”

    她不想。

    但她知道这样过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对方人多，她们现在又不受宠。她不想又生事。娘娘的好意她领了，但她更怕娘娘被皇上责罚。为了自己不值得。

    “快点前面带路！”

    见慕灵歌心意已定，她只好奉命行事。

    御膳房里人人都在忙活，没有人理进来的慕灵歌。

    “谁是御膳房的总管。”灵歌直接开口就问。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胖女人走出来，“我是，怎么了？”

    “我的饭呢？”

    “饭？你等等。”大妈转身去拿东西，“呐，你的饭。”

    大妈端出来一碗各种剩菜混杂的猪食给了灵歌。

    “这是什么？”灵歌没有接过来，只是皱着眉头问大妈。

    “猪食啊！”大妈说，“特地为你准备的。”

    “猪食？”灵歌冷笑。

    “对啊，猪食。”大妈点点头。

    “向你这样的贱女人就只配吃猪食。”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附和了一句，“您说对吧，猪总管。”

    “嗯。”猪总管点点头，“说得不错。回头给你升成组长。”

    “谢谢猪总管！”女人感谢的看向猪总管。

    猪总管拜拜手，“下去吧，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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