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散在微微翻腾的湖中涟漪上,荡起一片碎银。湖边小镇大多数人家都已熄了灯,只有少许几盏昏暗灯火在幽静的黑夜里摇曳着,那是生意正浓的妓院酒肆。
“咔咔”茂密的湖边丛林中传来一阵压碎落叶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湖边显得分外明显。声音越来越静,最后在丛林边缘止住。随后树丛一阵晃动,摇落许多枯黄树叶,一只苍白的手从树丛中突兀伸了出来,拨开茂密的树叶,露出一张洒满月辉的稚嫩脸庞。
少年走出丛林,拍了拍身上的衣袍,抬起沉静的脸庞望了一会远方湖景,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绿竹筒。少年拔掉塞子,将竹筒倒扣在手心上下抖了抖,随后手上便多了一只轻轻扇动翅膀的发光蝴蝶。
少年微微合拢手掌,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身后茂密的丛林
当明亮的阳光透过栅格木窗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时,宋辰轶才揉着隐隐发痛的脑袋从床上缓缓爬起。
“陈墨”宋辰轶轻声叫道,他隐约记得昨晚为了安慰陈墨自己和他聊了整晚,直至口干舌燥的宋辰轶喝下一杯陈墨递过的茶水后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对了,陈墨呢”宋辰轶看了桌上打翻的茶杯一眼,脑中猛然清醒,顾不得还略显疲软的身躯和如坠铅石的脑袋,连忙抓起一旁的木匣和简陋木盒便向外面跑去。
宋辰轶一手拿着打开的木盒,将一块自己趁陈墨不注意扯下的布条凑到安静伏在盒底的蝴蝶前面,随后滴上一滴散发着清淡花香的液体在布条上。
伏在盒底的蝴蝶身上原本暗淡的光芒开始明亮逐渐起来,最后化为一团光辉向湖边飞去,即使在白天也是那么的显眼,宋辰轶放下木盒赶紧跟上。
蝴蝶穿过茂密的丛林,飞过杂乱的芦苇荡最后飞入一幽黑的地下深洞。
宋辰轶站在一眼望不到底的洞口旁,心中忐忑,毕竟上次从这洞口摔下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但洞口旁的粗糙长绳和洞旁的新鲜脚印无不表示昨夜曾有人来过此地,并且还借助这根长绳下去了洞里。
宋辰轶探头向洞里望了几眼咬咬牙,双手紧抓长绳,两脚交叉顺着长绳滑了下去。
当宋辰轶两手血泡的到了洞底后,划燃火折子向四方望去,只见洞口相比上次来时更加宽广了一些,坍塌的碎石松垮的泥土填满洞底将那条涓涓细流埋葬在了下面。
宋辰轶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但却顾不上周围的变化,因为前方的蝴蝶已经飞的很远,在幽深的洞内像是一个黑夜里的萤火虫,弱小而无助。宋辰轶脚步如飞,追了上去。
宋辰轶脚步如飞,追赶着前方越飞越快的发光蝴蝶,早已在复杂崎岖的洞内迷失了方向,眼前是布满钟乳的古怪山岩,耳旁的涓涓流水声也早已消失只剩下宋辰轶呼呼的喘气声和水滴声。
就在宋辰轶开始怀疑蝴蝶的准确性时,蝴蝶却在一个拐角后化为一道流光疾驰向一处石壁缝隙。
宋辰轶先是在缝隙外向里张望几眼,只见两只蝴蝶扇动翅膀所带起的光辉映在一张苍白无色的脸庞上,正是陈墨。
不过此时的陈墨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眼神迷茫,极为虚弱。宋辰轶赶紧点燃火折子,然后将木匣挂在胸前,从缝隙挤了过去。
进到洞内宋辰轶才发现地上一片赤红,瘫坐在石壁的陈墨胸前插着一把乌黑断剑,鲜血正不断从伤口涌出,而距离陈墨不远处则有一堆烧焦的衣物和一个半融化的带着血丝的颅骨以及一些碎骨。
陈墨一手紧握一尖锐佛器,上面还有少量发黑的污血和一些碎骨渣,一手满是鲜血撑在地上,精神恍惚的望着身前地面。
宋辰轶呆呆的站在陈墨身前片刻,心中震惊,随后赶紧上前大声呼唤着陈墨。
陈墨恍惚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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